眼睛裡全是血絲,整個人顯得很憔悴,就很是訝異地問道:“你……一晚上沒睡?”
按理說,林辰暮載譽歸來,此刻應當是滿面春風、意興滿滿,可此時他的模樣,卻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反倒像是碰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一般,焦慮而又無助,這讓柳光全心頭頓時不由籠起一層厚厚的陰雲。
林辰暮就衝著柳光全咧嘴一笑,然後用雙手揉了揉麵頰,說道:“柳書記,你來得好,我有些要緊事要和你商議呢!”臉色很有些難看。
“現在你最首要的工作,就是趕緊回去睡一覺。”柳光全板著臉說道,其實心頭是既感動又心疼。
他是從那個大躍進的年代過來的,雖說大躍進盲目求快,片面追求工農業生產和建設的高速度,確實違背了客觀規律,嚴重破壞社會生產力,打亂常生產秩序,使國民經濟遭受嚴重挫折。但不可否認,那個時代的人們樂觀進取、積極肯幹、吃苦耐勞,尤其是黨員幹部,那更無時無刻不戰鬥在生產不同意見
不同意見
柳光全離開後,林辰暮去食堂簡單吃了點早餐,然後又匆匆回到了辦公室。
林辰暮看得出來,柳光全並沒有太把校舍的事放在心上,這倒不是說他有多麼麻木不仁,只是或許對他來說,像大灣村小這樣的狀況,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內心受到的刺激遠不如林辰暮來得那麼強烈。
八點過後,鄉上的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到了,幾位副鄉長,聽說林辰暮已經回來的訊息,也都紛紛到他辦公室轉了一圈,不過待的時間都不長,而且就像是約好了似的,一個人前腳剛出去,另一個人後腳就進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不是和林辰暮說說近期鄉里發生的事,就是問他去首都出差的趣聞軼事,不過問得最多的,還是有關高速公路專案的事。搞得林辰暮臉上笑呵呵的,心頭卻是叫苦不迭,這同樣的話幾乎要重複好幾遍,還得裝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確實是一件讓人難受的事。
只有馮曉華和其他人不同,一聽林辰暮已經回來了,立刻就興沖沖地跑了過來,絲毫也不避諱李皓還在林辰暮辦公室,進屋後一屁股坐下就不起來,反倒是搞得李皓極不自在,只得找藉口先行離開。
上午九點,會議準時在柳光全辦公室裡召開。林辰暮到的時候,陶興南和其他幾位副鄉長都已經到了,喝著茶水,相互之間說笑著什麼,看起來,每一個人心情都很好,氛圍也很是融洽。
柳光全熱情招呼林辰暮坐到他身邊後,又才笑著說道:“最近這段時間,官塘上上下下聽得最多的,估計就是‘高速’這兩個字了。大家有事無事就跑我這裡來問我,其實我和大家一樣,也是一頭霧水。好在林鄉長終於回來了,我們大家還是先聽聽林鄉長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件事情的具體情況。”
眾人雖說神態各異,不過聽到這裡,卻是一片掌聲。
林辰暮就有些無奈,從昨天到今天,有關高速公路的事情,他已經說過不下十次了,就是今天早上,也給每一個人說過一遍。不過既然柳光全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麼,清了清嗓子,簡單又把情況說了一遍。當然,在他的敘述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省市領導的功勞,自己不過只是恰逢其時,之所以能去首都,也不外乎自己是官塘鄉的鄉長而已。
說到最後,林辰暮道:“目前國家計委已經會同各部委對此進行審定,最後結果究竟如何,還不知道。不過聽楊書記他們說起,成功的可能性應該很大。”
雖然不是牛刀小試
牛刀小試
林辰暮這一席話,令在座所有人都是一愣,柳光全也稍微有些意外,但他仍然不動聲色的地喝著茶。
“其實昨天我在和陶書記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說到過,扶貧款,不是救濟款,不能只是一味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