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姰笑著回道:「臣侍一切都好。順傛昨日過來給臣侍看過了,說胎位很正。他說臣侍現在一日不能吃太多,免得孩子太大。」
永安帝點點頭:「胎位正就好。」
皇貴姰:「陛下,順傛是不是,跟你鬧脾氣了?」
永安帝:「為何這麼問?」
「他在奉天殿呆得好好的,突然搬回了翔福宮。順傛說陛下把他手裡的金剛丸全部拿去給了林內衛,可是為此不高興了?」
永安帝順著皇貴姰的話說:「朕是沒提前知會他。怎麼,他跟你抱怨了?」
「那倒沒有。不過順傛整日裡忙得分身乏術,陛下拿金剛丸賞賜臣子無可厚非,但不能少了順傛的那份兒賞賜。這配藥也是費神的事兒。」
永安帝怒哼:「他肯定跟你抱怨了。昨夜他還跟朕說,朕拿了他的藥,應該給他銀子!」
皇貴姰抿嘴笑,說:「前朝那麼多的大臣,陛下若只是賞賜一個兩個,賞賜一次兩次倒也無妨。若是常態,陛下還是應該給順傛些補償。給銀子顯得見外,順傛愛個吃,陛下不若給他置辦個酒樓,往後他出宮去藥局,至少有個能安心吃喝的地方。」
永安帝深思,皇貴姰:「這酒樓,盈利是小,重在安全,放心。」
永安帝緩緩點點頭:「你這個主意不錯。他這人,就好個吃。他現在要經常出宮教胡彭舉他們醫術,朕也不想他吃不好。」
皇貴姰:「他教胡醫首醫術?」
永安帝:「他是朕的侍嫏,總不能每次誰需要手術都要他出面,教給胡彭舉、韋應石和柏世同是勢在必行之舉。此事旁人不知,你統領中宮,心裡要有個底。」
皇貴姰立刻說:「臣侍明白。不過……」停頓了片刻,皇貴姰問:「陛下,順傛這一手醫術,究竟是襲承自誰?卓家連西席都未曾給他請過,更遑論請人教授他醫術。」
永安帝:「他說是他夢裡學會的。」
「夢裡?!」
永安帝:「他不肯說,朕也不逼他,總歸他是一心為朕的。他自小睡不好,也是與此有關。他的那些本事,卓家可教不了他。他說他要與你們做新的生意,是何生意?」
皇貴姰從思慮中回神,好奇:「陛下您不知?」
「他說等他掙了銀子再告訴朕,若賠了,就當沒這回事。」
皇貴姰哭笑不得:「他也不肯說,說是他要琢磨一陣子,似乎跟初三宮宴時他跟史玉說的那種小鏡子有關。臣侍想不出。他主意多,想必又是什麼稀罕東西。」
永安帝:「隨他去折騰吧。」
皇貴姰:「陛下,臣侍要跟您討個旨。」
「何事?」
「順傛需要一些東西,需要工部的匠人幫忙做出來,他不好去找史玉,因為都是些零碎的東西,也不便找陛下您出面,就想讓臣侍出面。」
「是些什麼?」
皇貴姰拿來卓季交給他的圖紙,永安帝一看,果然跟卓季交給他的圖紙不同。永安帝:「你明日到奉天殿,朕把史玉喊來,你跟他說。」
「謝陛下。」
永安帝在華陽宮又坐了會兒就走了,讓皇貴姰午睡。隨後永安帝就去了衍信宮和雲玥宮,跟德貴姰和明傛說說話,又看了看辰桉和辰楊。晚上,永安帝在壽康宮跟太后共進晚膳,之後就下令去毓嫻宮。
第98章
順傛迴翔福宮的當晚,聖上就夜宿在了毓嫻宮。不是雲玥宮,不是衍信宮,不是新任靜嬪娘娘的怡蕙宮。有些人看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有些人卻看得分明。就是惜貴妃身邊的如意都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如意在心裡扇了自己的嘴巴一巴掌。
翔福宮的宮門自卓季回去之後大部分時候都是緊閉著的,只有翔福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