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的朝他走了半步,稱呼上也加深了親密度。
“老公……?”
話音剛落,裴嬌嬌完全沒給墨寒之反應時間,再次撲了過去。
幾乎是剛剛在墨寒之的面前站定,裴嬌嬌就動作嫻熟的伸出手,扣住墨寒之的腦後,直接將他的頭向下壓,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靠近頸窩的位置。
這是墨寒之最喜歡的位置,也是最能安撫他的位置。
一秒,兩秒,三秒……
裴嬌嬌感覺周圍的風聲,雨聲全部都消失不見,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忐忑得怦怦直跳的心跳聲。
說心裡話,要說和發病狀態下的墨寒之親密接觸,一點都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但為了能以最快的方式安撫他的情緒,排除那些可能會讓他受傷的可能,她願意壯著膽子冒這個險。
不知過了多久,炙熱的氣息忽然又近了些。
緊接著,脖頸間便傳來了一股疼痛感。
“嘶——”
裴嬌嬌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墨寒之咬她的脖子了。
但她沒有躲,也不能躲。
否則很有可能就會前功盡棄。
好在這一次,事實終於沒讓裴嬌嬌失望。
在她懷疑自己會因為心跳過速或者被咬斷脖子死亡之前,面前男人的攝人氣場終於逐漸消散。
雖然還算不上溫柔,但至少看起來不像是隨時都要吃人的模樣了。
更重要的是鬆開了她的脖子。
裴嬌嬌長出了口氣,猶豫幾秒,用扣著墨寒之腦後的手在他的頭上輕輕拍了兩下。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回家,回家。”
……
別墅內。
裴嬌嬌擔心墨寒之隨時都會暴走,就一直和他保持著這個姿勢。
雖然過程有些彆扭,但效果還是令她很滿意的。
她就這麼一直把墨寒之哄回了臥室,抱著他躺了下來。
她不敢睡,也睡不著,生怕睡著了姿勢會變,墨寒之會再次暴走,所以只能這麼守著。
夜,還很長。
她瞥了眼窗外不知何時已經放晴的夜空,忽然覺得,天亮似乎也沒那麼遙遠了。
而與此同時,別墅一樓。
顧左錫看著低頭不語的尚北,氣就不打一處來。
“尚北,你第一天跟二爺做事是不是?不知道二爺每次快發病時根本等不了多久是不是?”
“……”
“我看你那腦子真是背法典背傻了,二爺讓你安排個地方,你就算用腳指頭想也不能安排個這麼偏僻的地方啊!”
“……”
“這裡距離二爺和人家約飯的酒店要一個小時的車程,你是有任意門還是筋斗雲?能保證二爺在有發病徵兆的時候立刻趕過來?”
尚北知道自己這次安排的不到位,可心裡多多少少也有些委屈。
“二爺要的急,還得保證隱蔽不被發現,這些事以前都是你去處理的,二爺還不讓我聯絡你,那不來郊區我又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