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相撞,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從墨寒之的喉嚨溢位。
眨眼間,深邃的眸光中悄無聲息的多了抹心疼與縱容。
他抬手,拍了拍裴嬌嬌的腦袋。
“在這等我。”
目送著墨寒之離開臥室,裴嬌嬌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下僵硬了許久的身子。
可她是想乖乖等墨寒之回來,但自己畢竟是開了那麼久的車,又找了那麼久的人,還一夜沒睡。
整個人狀態再一鬆懈,剛換了個姿勢,眼皮就開始打架。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感覺自己到自己的頭被人輕輕轉了個方向,脖頸處也傳來細微的刺痛感。
但她太困了,只是皺了皺眉,哼唧了兩聲,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墨寒之看著裴嬌嬌這疲憊的狀態,周身散發的氣息柔的根本就不像他。
他處理好裴嬌嬌脖子的傷口,放下工具,動作極輕的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
別墅客廳。
墨寒之坐在沙發上,靠著沙發的真皮椅背,雙腿自然的交疊。
而面前,站著三個大男人。
三個人的身高一個比一個高,頭卻垂的一個比一個低。
宛如一個個犯了錯在等待家長批評的孩子。
可讓他們三個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墨寒之在聽完事情的全部經過後,竟然破天荒的沒有發火。
沉默半晌後,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句“下不為例”。
但三個人心裡這口氣還沒鬆懈,就發現自家二爺的氣場再次冷了下來。
“我每月的滿月會發病的事,是你們誰告訴裴嬌嬌的?”
三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顧左錫:“二爺,我沒刻意和她說過。”
尚北:“我也沒,我跟她一共也沒說過幾句話。”
尹宥冬:“也不是我,我還以為是你之前跟她講過。”
墨寒之唇角微繃,眼底劃過一抹難懂的情緒。
他並不懷疑他們的答案,可要是他們都沒說過,那裴嬌嬌是怎麼如此準確的知道他的發病時間呢?
還有那個可以安撫他情緒的位置,她第一次強行闖入他的發病現場時,就知道用那個位置安撫他。
可他從未和她說過這一細節,她又是怎麼了解的?
奇怪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墨寒之捏了捏眉心,再次轉移話題。
“尚北,溫婉呢?”
“不知道。”尚北立刻掏出手機,“要不我現在聯絡她一下?”
墨寒之擺擺手。
“不必,去找人調查一下她的最近的行蹤,看她都去過哪裡,接觸過什麼人。”
尚北:“二爺,莫非您是懷疑您的提前發病和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