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之眉心微皺,深邃的眸底立刻劃過一抹嗜血般的狠戾。
但還沒有機會擴散,就被他的理智強行壓下,悄無聲息的掩蓋在了那抹慣有的清冷之下。
與此同時,一道成熟好聽的女聲在包房內響起。
“墨總,墨寒之,請坐。”
墨寒之不動聲色的將女人打量了一遍,微微頷首。
入座後才聲線冷淡的開口。
“溫總。”
溫婉微微一笑,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
放下的那一刻,望著墨寒之的眼神忽然意味深長了起來。
“既然墨總能準時出現在這裡,一是說明你的頭腦沒有讓人失望,二是代表你已經知道,或是大致知道我的身份了,不然也不會浪費寶貴的時間來配合我做這一場看似無聊的遊戲。”
“那接下來的談話,我就直截了當一點。”
墨寒之輕點了下頭,用眼神示意溫婉繼續說。
可他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搭在大腿上的左手卻已經開始無意識的收緊,直至成拳。
因為在他開門時聞到的那股夾雜著血腥氣的奇香,在短時間內越來越濃郁,由鼻息闖入,不停的攻擊著他的理智。
意圖喚醒那無法示人的另一面。
墨寒之也不知道這股奇香究竟是什麼,只知道自己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溫婉看著墨寒之面不改色的臉,漫不經心地按亮一旁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嘴角的笑容越發意味深長。
她拿起一旁的資料夾,放到餐桌上,轉到了墨寒之的面前。
“墨總工作狂的名號在圈內可是無人不知的,既然當初許下承諾,我當然會說到做到。當初談好的收購合同我已經簽好字了,只要墨總簽下字,西市的這家酒店就是墨總的了。”
墨寒之看著近在咫尺的檔案,卻不為所動。
“溫總如此大費周章的將我叫到這裡,真正的目的怕不只是為了這一份合同吧?”
“那是自然。”溫婉承認的非常痛快,“當然還有另一件事。”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溫婉就像是在刻意拖延時間一樣,再次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兩口,又動作優雅的放下。
直到——她在墨寒之的眼底發現了些許不該出現在他眼底的神色,才微微一笑,輕聲道。
“我,不同意你和嬌嬌在一起。”
墨寒之也笑了,嘴角掛著明晃晃的嘲諷。
“那恐怕要讓溫總失望了,我當初娶嬌嬌的時候,全世界只有我一人同意,但我還是做到了。”
“現如今,嬌嬌早已是我的合法妻子,不管你的意見如何,都已經來的太遲了。”
礙於溫婉的真實身份,墨寒之的話已經很客氣了。
要是換做旁人敢和他說這些,他要麼將那人當做跳樑小醜,不予理會,要麼就直接讓顧左錫去處置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和裴嬌嬌在一起。
“遲嗎?我可不這樣認為。”溫婉將喝空的茶杯放在手裡,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不管我何時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都會是嬌嬌最親近的人。”
說完,她放下茶杯,從一旁的包裡取出一份鑑定報告,轉到了墨寒之的面前。
“這是我和嬌嬌的dna親子鑑定報告,事實證明,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她的體內流淌著我的血,我的dna,這麼多年哪怕我沒有在她的身邊出現,在某些方面她仍然走上了和我相同的道路,這就是血緣的力量!”
“你說——我要是把這個放到她的面前,她會不會激動的尖叫出聲,然後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