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的確是被關磊帶走的。”
喜的是她的猜測沒有錯。
可憂的是沈音真的很可能有危險。
“在哪裡被帶走的？”
顧左錫調整監控時間，邊播放邊給裴嬌嬌解釋。
“就在裴小妍進入教室後沒多久。沈音本來在教室門外徘徊，沒兩分鐘關磊就來了，將她叫到了一邊，但那是個監控盲區，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再後來，就只剩下沈音跟在關磊身後下了樓梯，離開教學樓的畫面。”
裴嬌嬌眉心緊皺。
“只有離開教學樓的？那學校大門呢？”
“壞了。”
“……”
“從教學樓到大門必經之路的監控，都壞了。”
“……”
顧左錫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正要點，餘光卻在看到裴嬌嬌後，默不作聲的收了回去。
“不用檢查也能猜到是人為的，這王八蛋絕對是蓄謀已久。可是僅憑這些還是不能直接證明沈音被關磊囚禁了。”
“我們之所以會這麼考慮，完全是從你給出這個結論為出發點，但要是報警，警察一般不會相信你先入為主的觀點，會從證據去推理結論。”
裴嬌嬌聽懂了。
“所以……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顧左錫點點頭。
“我已經打電話叫了一批人了，待會讓他們拿著關磊的照片在學校附近的店鋪打探，沒準就會有意外收穫。”
雖然是大海撈針，但也比坐在這乾等著強。
裴嬌嬌沒說話，努力的在大腦中搜尋著有用的辦法。
頭髮都快抓禿了，卻靈機一動。
“有了！”
裴嬌嬌猛地一拍額頭，清脆的聲音把顧左錫嚇了一跳。
“有什麼了？”
裴嬌嬌攤開手，伸到顧左錫的面前。
“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幹什麼？”
“我裝成快遞員給關磊打電話，就說是他老家的老母親給他郵寄的包裹，但地址模糊了，需要和他確認一下。”
顧左錫眨了下眼，看著裴嬌嬌的眼神彷彿在看著一個智障。
“祖宗，這都幾十年前的騙人方法了？他一個高中老師能上當？”
“一般的騙局肯定不能啊，可是我不僅知道他的全名，還知道他母親的姓名，他身份證號，老家住址，這個騙局也未必那麼假吧？”
顧左錫沉思片刻，破天荒的沒反駁，拿出了他的手機。
“那你想好說辭再打，不然容易打草驚蛇。”
裴嬌嬌一臉嚴肅的接過手機，點開自己手機上拍下的關磊的職工資料，在心裡反覆默唸著說辭。
準備好後，又和顧左錫對了一遍臺詞，兩個人都覺得沒問題後，她才緊張的撥通了關磊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聽，聽筒中傳出的聲音十分平靜，讓人聽不出半點囚禁犯的感覺。
“喂，你好，請問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