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吧……」餘笙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依舊拿筆敲著下巴,「為什麼不可能?你也說了,沒有人目睹,所有的情況都是衛崢轉述的,你能確定她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能……」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沒有人會懷疑這個吧?兩個人是情侶,雖然衛崢對他有諸多的怨言,但是兩個人的關係也沒有僵化到需要讓對方去死的地步。
如果僅僅是那點小矛盾,這動機站不住腳啊!
另一個稍微年長警察用眼神制止了拿本子的年輕警察的問話,轉頭去跟餘笙說,「別緊張,我們只是在做一種猜測,任何一種可能都要考慮到,這位是實習生,年輕人思維比較活躍,你見諒。」
餘笙點了點頭,本來不緊張的,被他一說忽然就有點兒緊張,緊緊地攥著姜博言的手,這次是她把他的手差點兒攥骨折。
姜博言捏著她的手心,低聲在她耳邊說,「怕什麼,我不在呢嗎?」
餘笙扭過頭看了他一眼,愣了一會兒,眨著眼笑了。
目前已經暫時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性,如果能夠最後確認是自殺,很快就會結案。
「謝謝你的配合,如果有其他問題,我們會再來打擾你的,抱歉。」
餘笙搖搖頭,「你們辛苦了。」
警察起身要走的時候,猶豫了好一會兒的姜博言忽然叫了一聲,「警官……」
兩個警察一齊看向他,姜博言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和他們面對面站著,他點了下頭,「我有些事情要補充。」
拿本子的年輕警察挑了下眉,重新翻開那個硬皮本,「請講。」
姜博言伸手示意了下,兩個人重新坐下來。
姜博言說,「衛崢有過自殺史,大概也是三年前,比我太太說的時間要晚兩個月左右。我覺得有三點十分可疑,第一:按我太太說的,衛臣的死對她打擊挺大的,但她很快又找了一個男朋友,就算是一種痛苦下的代償,似乎也顯得有點兒不近人情了。第二:域城是個很原始落後的地方,位於鄔西山脈深處,通訊和交通都處於很閉塞的狀態,衛崢的外婆生病,還是在那樣一個時間點上,她是怎麼知道的?第三:她自殺的時候,那天是衛嶸,也就是鬼妹的生日,我乾媽的女兒和鬼妹認識,那天去替她慶生,夜裡九點左右的時候我去接她,幾個人喝醉了把自己鎖在天台看月亮,我託了酒店的人去找,偶然才把房間裡的衛崢找出來,那天並沒有人知道她在場,至於她為什麼自己沒有受邀請過去,為什麼會選擇在那裡自殺,我一直覺得疑惑,但是事關,就一直沒有機會去問。」
年輕警察習慣性地拿筆敲著下巴,這似乎是他思考的標誌,頓了片刻,他問了句,「她妹妹什麼反應?」
「看不出來,她妹妹是個性格古怪的人,而且冷冰冰的,沒什麼情緒,從她臉上,經常看不出表情。那天她趕到醫院的時候,對我道了謝,然後補辦了手續,之後一直在醫院照顧,看起來挺正常的,不過沒多久因為工作原因就去了瑞士。」
「她們關係怎麼樣?」
「這我就不知道了,表面看關係並不大好,沒有事情不去聯絡的那種。」
年輕警察點點頭,「知道她妹妹現在在哪裡嗎?」
「據我所知應該是在瑞士,她是個挺有名的模特,不知道警官聽說過沒有。但是我想只是簡單的瞭解情況話,她不見得會專程回來一趟。」
年長警察站起身,同他握了手,「好的,我們知道了,謝謝你提供的資訊。」
兩個警察一起走了,帶走了俱樂部的負責人回去做筆錄,其他人就地解散,一場好好的野外巖降變成了一個自殺現場,這感覺怪滲的慌的,沒什麼人停留,很快就都離開了。
院子裡只剩下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