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的哥哥,她從小到大最最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有點兒驚悚!她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在大腦的八級地震中,終於夢遊似地瞥到了自己的手機,掉到了對面書櫃和牆的夾縫裡,那個角度有夠微妙的,她昨晚得是在床上七百二十度立體旋轉才能把手機給甩到那裡面去吧!
餘笙:「……」做了個春夢而已,威力這麼大?
腦子裡還是姜博言,丫夢太清晰,腹肌、寬肩窄腰、筆直的大長腿,手感很好的肌肉紋理,「嘶……」餘笙倒吸了一口氣,這絕對是個噩夢,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打算對著空氣做一套廣播體操冷靜一下,結果腿一軟跪了下來!
what?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齜牙咧嘴了地從床上爬起來,忽然看見自己的,一陣哆嗦,彎腰抓了下被子,往身上裹了裹,轉瞬又「嘖」了一聲,屋裡就自己,遮什麼遮?
她揉了揉頭髮,吐了一口氣,喝醉一次整個人都不正常了,「以後再喝酒我就直播吃shi!」吼完一嗓子才覺得胸口氣兒順了些,跳下床去找衣服穿,就算她長得跟天仙兒似的在非洗澡狀態看自己果體也好特麼羞恥啊!
她開了衣櫃,在小抽屜裡翻了半天,發現自己都是兒童內褲,頓時心情十分煩躁,那夢還在大腦裡轉,丫還挺清晰,她似乎還記得姜博言嘲笑她海綿寶寶時候的表情,臭屁的,帶著他一貫拽上天的樣兒。
她狠狠地「呵!」了一聲,海綿寶寶怎麼了?怎麼了?
扒扒撿撿了好半天才找出來個不那麼幼稚的內褲,完了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想說自己在意個屁啊!
結果一屁股坐在床上,用光速開了手機,從某寶上買了一盒性感蕾絲內褲,那股煩躁才稍稍平復下來。
隔了一會兒,看著自己餘額少了百來塊的大洋,頓時心情更糟糕了。
她咬牙切齒地碎碎念:「姜博言你個王八蛋!」
她認識姜博言很早,就她認識的人中,如果要有一個討厭者排行榜,他絕對數第一。
餘笙是a市土著居民,她老爸是a大附中的教務主任,老媽是個數學老師,常年擔任班主任,兩個刻板又嚴肅的夫妻檔,被高中部親切地稱為「黑白雙煞!」
而餘笙頂著教務主任女兒的頭銜,在附中幾乎是全校聞名,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出風頭的方式,因為所有人見她就像見教導主任一樣驚悚。
她是學生會會長,班級班長,播音室室長,敬愛的老師和親愛的同學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這種做得不好挨罵,做得好了得罪人所以沒人做的差事塞給她,一旦她反抗,就塞給她一句,「餘振的女兒怎麼能這麼不扛事兒呢?」,為了她老爸的光輝形象,她就只能犧牲小我為大我了。
餘笙遇見最大的的刺頭就是姜博言,他比她高兩屆,本來她和他沒交集的,但那時候餘母還是姜博言的鋼琴老師,對,她老媽鋼琴real專業,她爸經常把「不想當數學老師的老文青不是好鋼琴家」掛嘴上,成天臭嘚瑟。
那時候學校改革,餘爸爸經常出差去外校學習,家裡經常沒人,姜媽媽為了她這個小可憐能有口飯吃,經常強烈要求餘媽把餘笙也帶過去,於是餘笙就經常跟著母親去姜博言家蹭吃蹭喝。
兩個人本來互不搭理的,可後來她一不小心瞅見他日記上的秘密,從此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樑子算是結下了,他身上懷揣「氣死人不償命」的特殊技能,餘笙每次見他都恨不得把他按地板上摩擦一頓,卻又無處可下手,那些年差點兒沒把自己給憋死。
這人嘴太欠了,整天拽得跟大爺似的,後來在學校裡遇見她就給她添亂,把「不服管教」四個字都要寫臉上了,而且極盡風騷之能事。
整個人就是一大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