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個咪的,拜訪老子,你擺一副劫道的架式?現在的江湖人行事都這麼酷拽吊炸天?安然忍不住在心裡繼續吐糟: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子故意避著你了?你特麼也太自戀了!安然心裡吐糟,嘴裡卻打著哈哈:「凌老爺想多了,在下哪敢不待見凌老爺?只是在下當真不會武技,無法跟凌老爺切磋。」
凌肆一瞪眼:「你看看,你還在睜眼說瞎話,也不嫌臊?你不會舞技?不會舞技你怎麼拿到花榜花魁的?只怕現在整個洛城都知道你精通舞技了,還敢腆顏說不會!」
「哦。」安然恍然,然後又禁不住疑問:「凌老爺會舞技?」當然必須得會跳,才能夠切磋,像李子實那樣只懂看不會跳的,只能稱為鑑賞。
「會啊,我當然會。」一說起舞技,凌肆就來了精神,說起話來滔滔不絕:「我小時看那些樂伎跳舞,就喜歡上了,就是沒人教我,我只得自個兒瞎比劃瞎摸捉。我一直在家裡憋到十二歲,習藝有成,才被放出去歷練。後來,我找到個退隱下來的舞伎教我舞蹈,聽說她曾是花榜舞蹈善才,每次我從家裡出來,都會繞道去她那裡學舞,可沒學幾年,不等我舞藝大成,她就死了。」凌肆說起他舞蹈師父的死,語氣籲唏,頗有幾分傷逝之意。
凌肆還準備繼續說下去,他的四個親隨下馬走過來,一齊朝安然行了禮,凌旺兒道:「爺,這大道上的,不好說話,不如咱們跟著安公子的馬車去前面城鎮上投個客棧,安頓好了,爺再同安公子好生切磋切磋,不必心急在這一時。」
凌肆一聽,覺得凌旺兒這話有理,他一時高興,攔著安然的馬車,站在大道上就要跟安然長談。凌肆便讓安家的馬車繼續前行,凌肆五人打馬隨行在側,倒像護鏢的一樣。
凌肆騎馬,隨行在安然的馬車旁邊,道:「安公子,出來騎馬吧。好男兒就應該騎馬馳騁,恣意縱橫,哪能像個娘們兒似的坐在馬車裡?」
問凝怒聲道:「我們家姑娘是女子,當然坐馬車了!」安然哪能像凌肆這些江湖漢子一樣粗魯?哪能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地猴在髒不啦唧的馬背上?
「哈哈哈……」凌肆聽了,又爆發出一段豪爽的大笑,邊笑邊道:「這位丫環姐姐,我眼睛又不瞎,你家主子若是個娘們兒,老子就是娘們兒裡頭的大美女!」
凌肆的四個親隨聽了,也跟著哈哈大笑,笑得上半身左搖右晃,下半截卻像生在馬鞍子上一般,可見他們騎術極為精絕。
安家馬隊的人全體靜寂:「……」,心頭吐糟:水裡頭的魚兒見了你這樣的大美女,絕對要沉!天上飛的,保證會掉。這才是沉魚落雁的真正內涵吧。
安然道:「我不會騎馬。」
安然本是拒絕之意,不想凌肆聽了,把馬一勒,身體非常流暢地往後一移,就坐到了馬屁股上,拍了拍空出來的馬鞍子,說道:「沒事,我教你,上來!騎馬很好學,就是坐的姿勢和控馬之術。」
就算想學,也不會找凌肆來教,安然看出凌肆是個爽快的直性子,便直言相拒:「不學。」
不過,安然心裡倒覺得凌肆有一句話說得很有見地:好男兒就應該騎馬馳騁,恣意縱橫!想著今後得找個機會學學騎馬,就像穿越前,必須要學會開車考上駕照一樣。他被當做女孩兒養在深閨,確實被養得太嬌了。
又往前走了一陣子,凌肆嫌馬車走得太慢,翻身下馬,一頭就鑽進了安然的馬車裡:「咱們在車廂裡一樣可以說話,不必非要等到客棧才敘話。」
安然很想吐糟:你剛不是說坐馬車像個娘們兒?你鑽進來,是想裝大美女?老子想沉水底去,求水來!
安然牢記著紀蘊的告誡,不想跟凌肆發生接觸。可凌肆攔路拜訪,叫他避無可避,還恬不知恥地鑽進他車廂來,他不得不打疊起精神跟凌肆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