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越眾而出,走到舞臺前,向大堂和二樓的觀眾們和考官們揮手作揖躹躬,再次表示感謝大家的支援。
安然還特意朝凌肆方向揖了揖手,對他表示感謝。如果沒有凌肆出頭,帶著觀眾這麼一鬧,他肯定就被定為五十三花,無緣四絕了。
凌肆看見安然朝自己揖手示意,別提心頭有多開心,有多得意了,覺得在大堂前排這些觀眾中,自己特有面子,他跟舞臺上那位被觀眾們狂熱追捧喜歡的少年公子是朋友!
凌肆對安然的感謝,全盤接收,卯足了勁朝舞臺上大吼道:「回頭我去拜訪你!」他這話立即引來周圍許多人的注目,凌肆十分無辜地朝眾人炫耀道:「我跟安公子是舊相識。」此話一出,凌肆頓時收穫了許多艷羨的目光,心頭十分滿足。
有好事的觀眾打趣道:「凌爺這麼幫著安公子,說什麼舊相識,該不會是舊相好吧?」好事觀眾的話此得周圍觀眾一齊哈哈大笑。
凌肆生怕那些玩笑話傳出去,對安然不利,作色大叫道:「爺不好這口,你們不要亂說!爺跟安公子就是舊相識,沒別的事!」
舞臺上的安然聽得一頭黑線,在心頭暗自吐槽:你妹的!誰要你來拜訪了?老子都不認識你!
可是當著滿堂觀眾的面,安然實在不好直言拒絕。剛才凌肆帶頭鬧起來,幫他逼出最後一朵花,他不能表現得太過翻臉無情。於是,安然只好裝作沒聽見,跑到舞臺另一角去揮手致意。
宣佈了安然的得花數之後,上午的賽事就算圓滿結束了,遠處的觀眾開始退場,大家要出去吃個午飯,休息一下,或是趕緊到附近的銀樓錢莊兌換些現銀,補充下午用來打賞的彈藥。
安然再在舞臺上向大家揖手謝了一圈之後就退回後臺,去化妝間卸妝換衣服。
趁著別人不注意,安然又把他向李子實拉賞,以及李子實其實默許阿辰來考花榜的態度,跟阿辰說了。
阿辰心頭大定之餘,對安然更是滿懷感激。安然又道:「下次我看見他,叫他給你把教坊司的樂籍銷了。」
阿辰道:「不必了。」只要李子實不拿來要挾他,那樂籍銷不銷,沒多大關係。他不清楚安然跟李子實到底是什麼關係,但他不願意安然為了他的事,過多地有求於李子實。
卸了妝,大家便出了教坊司,在外面附近尋了家酒樓吃飯。吃完了,大家立即返回教坊司,因為阿辰是下午第一場,怕錯過了時間。
只是時間尚早,大家便亂歪在後臺化妝間裡小憩。只有問凝,獨坐在化妝間的妝檯前,看著銅鏡裡自己宛如春花般的容顏,黯然怔忡。
上午的表演是以安然為主,下午的表演是以阿辰為主,當大家都忙碌著為阿辰進行準備時,沒人注意到問凝微紅的眼圈。
阿辰的表演曲目,就是把《水中花》的曲調,用琵琶主奏的方式彈奏出來,其間會有土塤和木魚加入伴奏,烘托氣氛。安然也會加入伴唱,但是,會以琵琶彈奏為重點。
雖然是同一支曲子,但阿辰的琵琶彈奏跟安然的歌舞是兩套表演方案,各有側重。
阿辰已經是上一屆的琵琶善才,安然對阿辰的琵琶技巧很有信心,就把打動考官的重點放在怎麼用樂曲去感染觀眾這上面。
下午輪到阿辰表演時,大家就跟像安然進行表演一樣,慎重認真,沒有絲毫輕忽。安然在伴唱中十分自覺地壓低了嗓聲,大家都努力突出琵琶樂音,不讓歌聲和伴奏喧賓奪言。
舞臺上,只有阿辰抱著琵琶端坐正中,梁小峰和問凝坐在舞臺角落裡,安然更是躲在梁小峰和問凝身後,完全不露面。
一曲彈畢,阿辰也獲得了滿堂喝彩,打賞者亦是絡繹不絕。阿辰跟安然兩人的考核場次連在一起,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上午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