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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明白,沒有這五家商鋪的盈利,她就不可能維持安家各人目前的吃穿用度水準,她一旦想要節省開支,削減用度,勢必會遭受到安家上下人等的埋怨和質疑,會覺得她的能力比不上方太太。

雨桃也懶得廢話,道:「大奶奶,我說過了,商鋪是太太的嫁妝,契券帳簿我只會交給然哥兒查收。」

「給我搜!」越大奶奶吩咐道:「看見破損陳舊的東西,都給我砸了。回頭重新鋪陳起來,我跟大爺搬過來住。」

方太太的院落霽琨堂,乃是後宅主院,房屋修得寬敞精緻,奢華大氣,是當家主母的居所。

越大奶奶掌了府中中饋,覺得自己自然應該搬到主院來住。

本來,安凌墨會偶爾宿於霽琨堂裡,多數時間宿於外庭。

越大奶奶早就看出老爺跟太太夫妻感情不諧,這下方太太過世,安凌墨當然不會再宿於霽琨堂了。

她估計,只要叫大爺去跟老爺說一聲,她就可以跟大爺搬到主院來住了。

越大奶奶心頭盤算得美滋滋的,她帶來的僕役正要開始搜查方太太的屋子時,一直沒動靜的安然忽然清叱道:「誰敢搜我孃的屋子?!還敢砸我孃的東西?!試試看!」

幾乎整個喪禮,安然都是一副不言不語,消沉頹廢,死氣活樣的樣子,顯見得方太太的去世給了他沉重的打擊。

一直到喪禮結束,安然還沉浸在方太太離世的悲痛中,緩不過氣來。因此,越大奶奶才敢當著安然的面欺凌雨桃。

突然間被安然這麼一喝叱,那個下人們都不約而同地住了手,然後都轉頭看向越大奶奶。

考花榜那回,被安然打了的僕役事後都把安然形容得凶神惡煞似的,關鍵他們都傷得不輕。

後來安然跟大爺打架,安然渾然無事,大爺被扶回去後臥床躺了好幾天。

因此,安府裡的人都知道,安然看著斯斯文文,溫潤清澈,但一旦被惹毛了,那拳頭卻是賊硬!

有自己撐腰,下人們還被安然一句話就給鎮住了,越大奶奶心頭冒火,以前方太太當家,她跟大爺都得讓著安然,現在方太太去世了,安然被趕出了安府,安家的後宅主母是她了,她還用得著跟安然客氣?

越大奶奶一下就坐了起來,隨手一掃,就把剛才霽琨堂下人奉出來的細瓷茶盞掃落地下,跌得粉碎,她挑釁在看向安然,朱唇輕啟:「就是砸了,怎麼著?」

安然握緊拳頭,一臉暴戾之色地盯著越大奶奶,慢慢站了起來。

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成緊張冷凝,僕役們的目光都在安然和越大奶奶之間逡巡。

越大奶奶卻一臉輕屑地,又把剛才她坐過的鋪在羅漢椅上的九成新的褥墊一扯,扔在地上的茶水碎瓷上,然後冷聲吩咐道:「給我繼續砸!」

她剛說完,就覺得眼前一花,耳邊聽得「啪啪」兩聲,繼而只覺得雙頰一陣刺痛,她站立不穩,一頭栽倒在沒有褥墊的羅漢椅上,身上被硌得生疼生疼。

可是越大奶奶已經顧不上疼不疼了,巨大的委屈和憤怒一下子籠罩住她,還沒爬起身來,就尖叫道:「安然,你敢打我?!」

隨即,她被貼身丫頭扶了起來,她氣得全身直顫抖,指著安然尖叫:「安然,你居然敢打我?!我告訴大爺和老爺去!我不活了!」

安然不管越大奶奶,拿眼一掃屋裡驚呆了的僕役們,道:「都滾出去!」

那個僕役一看安然竟然敢對越大奶奶動手,心頭更加懼怕安然了,雖然說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誰也不想無緣無故捱打,成為主子相鬥的出氣筒,便畏畏縮縮的想要退出去。

越大奶奶一看,更覺得自己在僕役面前失了顏面,尖叫道:「給我砸,誰敢退誰就滾去農莊幹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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