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貴坐在警車上曬太陽磨洋工。
身旁的徐坤不斷咋舌。
“真牛逼啊!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沒想到一個泥腿子居然有這麼高超的手段。
可他是從哪裡弄來的麻藥?”
給人實施麻醉也是有講究的,絕對不是一針下去,病人就無知無覺任人宰割。
麻醉師絕對是手術室裡面最重要的崗位之一。
李雲貴心裡也在琢磨。
“麻藥肯定是從醫院偷出來的,但究竟是從哪家醫院偷的,目前還在排查中。”
吳川市裡面的幾個大醫院都已經排查過了,反饋的情況不樂觀。
醫院的麻醉藥劑出入都有登記,領出去多少,還回來多少必須一絲不差。
手術用量和存量都對的上,沒有任何差池。
“吳川市公安局也在幫忙查案,可問題是如今連第一案發現場都沒有找到。
這簡直就是荒唐。”
做手術總得有個地方吧!
“還有那輛車!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
我總覺得那傢伙的手段太厲害了些。
要不要趁著這次機會,把他交出去。
讓仲雲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李雲貴把車椅放倒,枕著胳膊躺下沉吟片刻後否決了徐坤的提議。
“現在仲雲心神大亂,對我們很有利。
關庭越晚被找到,仲雲的心神就越不能安定下來。
現在暫時還沒有必要把他丟擲去。
我們都低估了這個人,關庭身上的本事比我們想象中更厲害。
但他對我們的威脅性比仲雲要小得多。
首要的問題還是仲雲。
要趁他病,要他命!
只有把他徹底搞死,我們才能放心大膽過日子!”
徐坤點點頭,恨聲道:“這些年幫他做了太多髒事,老子現在時時刻刻都擔心上面查。
這些年就沒睡過幾個安穩覺。
狗日的東西,咬住人就不鬆口。
貴哥說得對,怎也要先把他搞下來。”
李雲貴閉目沉思。
若說原先他還對關庭對付仲雲的心思有所懷疑,如今卻是再沒有半分疑慮。
這個投名狀來得及時。
有了這件事打底,關庭跟仲雲之間絕對沒有任何合謀設套的可能。
既然如此,他心中的謀算也可以再往前推進一步了……
把成縣鬧了個天翻地覆的關庭此刻正在家裡面折騰自己的院子。
傅琳帶著孩子過來幫忙。
與其說是幫忙,還不如說是搗亂。
依依看著模樣兒大變的自家院子,覺得很是新奇,不斷纏著關庭問這是幹什麼的,那是幹什麼的。
關庭完全沒有心思幹活,他決定先把鞦韆椅子做好。
這可是村裡的獨一份,絕對是討好女兒的大殺器。
架子已經搭好,只需要做好椅子再掛上去就完事兒。
不過兩個小時,公主鞦韆椅便大功告成。
依依在上面晃盪得不願意下來。
“咱自家的院子,自家的鞦韆,想什麼時候玩就什麼時候玩。”
“要不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關巧家吃飯吧!”
經過昨晚的事情後,傅琳覺得倆人的關係似乎又有些不同。
被自家男人護在懷裡,一路騎車回來。
晚風撲面,男人厚實的胸膛上散發出來的暖意讓她感到心安。
結婚這幾年,這種脈脈溫情的時刻還真沒有過。
傅琳有些心醉,下車的時候耳根都還在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