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川哥是第二天中午被送回來的。
計程車司機把他從吳川市拉回來,直接送到了政府家屬大院。
保安不讓計程車進,司機樂得把渾身酒氣的川哥卸貨在保安室。
值班的保安也叫不醒川哥,只得打電話讓家裡的保姆過來領人。
好不容易把川哥弄回了臥室,保姆和保安都累得夠嗆。
仲雲的媳婦何雲青看見爛醉如泥,鼾聲震天響的兒子也氣得懶得理他。
川哥一覺睡到了天黑。
仲副縣長晚上開完會回到家裡聞到滿屋的酒氣,就知道一個月不著家幾次的兒子回家了。
這倒是稀奇。
迷迷糊糊睡了一天的川哥正好醒來,暈頭轉向往家裡衛生間走。
何雲青在他後面叫。
“要不要吃飯?”
川哥沒理會。
何雲青氣得摔了手裡正在織的毛衣生悶氣。
仲雲搖搖頭,坐在沙發上拿了一張報紙。
剛要看看時事新聞,卻聽見廁所裡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聲音悽慘無比,又響亮無比。
安安靜靜的政府領導家屬大院好似突然鬧了厲鬼,淒涼的呼喊聲簡直聞者膽寒。
何雲青和仲雲心驚肉跳,趕忙跑去廁所。
卻見兒子滿臉死灰癱坐在地上,褲襠一片血漬。
救護車很快開進了政府大院。
鄰居們紛紛過來詢問出了什麼事。
沒有人說話,大家只看見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直蹦的仲副縣長,以及已經完全站不起身來,癱軟在地上,好似一灘爛泥的縣長夫人。
儘管仲副縣長和夫人什麼口風都沒有露,但訊息第二天還是從縣人民醫院透了出來。
當天晚上仲成川就被轉到了吳川市第一醫院……
霞姐滿肚子擔心等著仲成川來找她要人。
卻沒想到第二天連對方的人影都沒有見到。
聯想到關庭的話,霞姐心中泛起了嘀咕。
“這小子還真有幾分能耐,居然真讓這色鬼轉了念頭。
卻也不知是解了一時的麻煩,還是徹底消除了對方的打算……”
她心中是不相信關庭能夠徹底擺平仲成川的。
便是她老公回來了,最多也只是當面壓制對方,絕無可能讓對方徹底服軟。
關庭何德何能,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降伏這樣一個混世魔王!
一直等到關門歇業,仲成川都沒有出現。
霞姐帶著疑惑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下午她才剛到店裡,便看見隔壁兩家老闆娘聚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
見她來了,對她招手。
霞姐走過去,胖胖的錢嫂子對她神秘兮兮地眨巴眼。
“嗨,你知道不,那個叫橫三的,出事兒了!”
霞姐心中一凜,腦海中頓時蹦出關庭那雙帶著幾分野性的眸子。
他該不會直接把橫三給做掉了吧?
連忙搖頭道:“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錢嫂子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朱小妹就忍不住搶答起來。
“那個橫三,他的蛋讓人給割了!”
霞姐一時沒反應過來,仔細一回味又覺得應該是自己聽錯了。
“不是,你說明白,到底咋回事?”
“哎呀,橫三被人給閹了,成了太監!”
好似一道霹靂在腦中響起,旋即這道霹靂又變成了彩虹。
這下子霞姐算是真正地對關庭服了氣!
臥槽!
她一個女人家都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