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小青龍明白,風聽寒並不像他想像中那麼弱,那是魔界有史以來最強的魔尊,如果不是那人將傷害自己的權利交出,縱然是昭元仙尊,也不會將魔尊大人傷得這般重。
曲歸竹往後瞥了一眼,看著並肩御劍的二人,忍不住搖了搖頭,雖然剛發生過那樣的事,可如今二人又像沒事人一樣,耳鬢廝磨,親暱得很,如果魔尊大人想追究,自可以報仇,殺個沒多久好活的仙尊並不是難事。
所有的一切,說到底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可惜小青龍心思赤忱,滿心滿眼只有他的主人,看不透人心世情。
這般鬧得動靜不小,更何況傅斯乾與風聽寒是修為接近圓滿的大能,自然耳聰目明,將一切聽了個完完整整。
傅斯乾在心裡將銀宿翻來覆去地罵,一字一句狠狠回敬了過去,他心裡的委屈無法說不出,他是寧願往自己身上捅刀捅劍,也不捨得風聽寒受一點傷。
他委屈之餘,又心疼起風聽寒,小青龍說得沒錯,那一把刀紮在心口多疼啊,若不是風聽寒身體有異於常人——
後果他根本不敢想。
與傅斯乾糾結的不同,風聽寒是在想曲歸竹說的話,可不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換一個人,別說傷到他,就是近他身都做不到,倘若真傷了他,也是九滅幾鞭子的事,抽出個頭破血流算輕的,大抵是挫骨揚灰的下場,哪還能把命留到現在。
思及此,風聽寒又想到自己剛到無極山時發生的事,那時候的傅斯乾真的是不做人,他曾想過上百種折磨這人的方法,什麼砍斷手腳,什麼拔舌挖眼,什麼剜骨剃肉,什麼塞進毒藥罐子裡泡個幾天幾夜……可真是千百種花樣,樣樣別出心裁。
也不知自己在這人心裡是個什麼形象,該不會是那種溫溫柔柔的小白花吧?
風聽寒垂眸淺笑,無論是承認自己感情之前還是之後,他果然都很期待傅斯乾知曉自己真實身份後的表情。
這人已經在他手心中了,若是以後想逃,他不介意打斷骨頭拿鏈子拴住。
風聽寒腦海中浮現出各種花樣的鎖鏈,魔界裡玩的花樣多,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雖不曾試過,但還是有所耳聞,用鎖鏈將脖頸和四肢捆住,別捆得太緊,留一點活動的空間。
空間的大小參照床榻的大小。
想著想著,風聽寒就把百景圖中那樣貌出眾的神魂壓上了心底的床榻,那人面板白,最好是用純黑的鏈子,卸去一身軟甲,用拇指粗細的鎖鏈在手腕和足踝處繞幾圈。
脖頸處得用帶毛皮的材料,正遮住咽喉,然後那人鋒利的眉眼就會看過來,像一把滿載春寒料峭的刀鋒,從他臉上劃過……
「你在想什麼?」
風聽寒沒經大腦,直接說道:「想給你買鎖鏈。」
傅斯乾:「?」
風聽寒:「……」
傅斯乾忽而輕笑,挑著眉看他,輕聲喟嘆:「原來你喜歡這樣。」
喜歡?風聽寒想一頭撞死:「師尊你誤會了,我——」
「別解釋,也別狡辯。」傅斯乾抬手點了點他脖子,在喉結上輕觸,「買黑色的吧,襯你。」
風聽寒覺得自己可能是被銀宿傳染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沒腦子的話:「好巧,我也覺得黑色不錯。」
傅斯乾捏了捏他後頸,這次是真的笑得不懷好意:「你喜歡就好,等到淮陰咱們去逛逛,正好你還欠我一件禮物和幾個要求。」
風聽寒:「……」
他現在說不喜歡還來得及嗎?風聽寒扶額,他想靜靜,或許在集市上,傅斯乾買鎖鏈的時候,他可以去買塊豆腐,撞死眼前這興致勃勃的傢伙得了。
經過這麼一打岔,兩人心裡都盤算著事,再沒提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