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看不到女生的背影,程星臨才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臉上的柔情也在瞬間褪去。
他朝那個獨自生著悶氣的某卓姓司機說道:「回公司吧,今晚加班。」
卓起欲哭無淚:「老闆你這是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啊?」
見不到自己的岳父大人就拿他們來出氣??
程星臨眼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定氣閒地說道:「我是老闆,我說的算。」
別人不好過,也要拉個墊底的。
程星臨不同,他不好過,要拉一群人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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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這幾天是在家裡的,他正坐在客廳看著報紙,聽到周叔在門外喊了一聲「小姐回來了」,連忙就走出去看。
路以檸的身後還背著個大提琴,快步朝他走來,然後站在他的面前。
女生穿著一件杏色的毛呢大衣,短款的。裡面是白色的高領長款毛衣,直達膝蓋,配上毛絨絨的雪地靴。
黑色的頭髮散落在肩頭,面板白皙如雪,笑靨如花。
「爸,我回來了。」
她笑起來的那一刻,面容溫婉恬靜,嘴角彎彎,眼睛清澈,裡面溢滿了細碎的光。
像極了以前的路清菡。
顧銘很少見她笑得這般開心,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
清菡,我們的女兒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快樂了。
顧銘眼眶微微濕潤,也露出個笑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朝站在一旁的周叔吩咐道:「去打個電話給阿榛,讓他今晚回家吃飯。」
周叔看著著這溫情的一幕,也有所觸動。
聽到顧銘的話後,他笑著應下:「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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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顧以榛也按時回到了顧家。
周姨剛好把飯菜做好,顧以榛就出現在客廳的門口那裡。
路以檸扶著顧銘一邊的手臂從二樓的樓梯緩緩走下來。
兩父女在書房待了一下午,大多數都是路以檸在問,顧銘回答。
提到他耳朵的時候,顧銘也只是語氣淡淡,「沒事,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多了點時間陪你們。」
研究所那邊的得知他耳朵出事後,馬上把他手頭上的一大半工作交給了其他人,並特意叮囑他不能再這樣勞累過度。
所以他現在待在家裡的時間明顯比以前多了不少。
兩姐弟不在家的時候,他偶爾就給庭院裡的花澆澆水,或者跟周叔下下棋,生活過得也挺愜意。
顧以榛讀大學的時候每週都會回家一趟,哪也不去,就在家裡待著陪他。
放假的時候就會飛去美國看他姐姐,然後回來跟他說路以檸的情況,細無巨細。
顧銘這幾年能感受到這個兒子的變化,性格方面穩重了不少,就是一副好好學習的生活常態。
這樣很好,他其實挺知足的了。
今年顧以榛剛畢業找了份工作,雖然有點忙,但是每天都會回家陪他吃飯。
如今路以檸也回來住了,一家三口難得團圓,他內心更加歡喜了。
其他的都不重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
路以檸第二天早上去了a·y樂團報導。
時間還早,所以樂團裡還沒什麼人,只有團長在。
樂團的團長姓鹿,是一個很美很溫柔的女人。
她對路以檸一見如故,拉著她一直在那裡聊天。
九點左右的時候,樂團的其他人陸陸續續地來了。
鹿團長見時候也差不多了,拉著路以檸走到樂團成員的面前。
「各位寶貝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樂團新來的一個寶貝,路以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