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身邊的人?”林大娘也是吃了一驚,當下就站了起來。
這不是在最北方沒完沒了地打仗嗎?
這壬朝疆土可是無邊,比她之前所處的那個時代大多了去了,她算過,這最北方離悵州哪怕算直線距離那都是超出萬里了。
“從最北方過來的?”林大娘這下是坐不住了。
“是,我問清楚了,就是最北方。”不問清楚了,小丫也不會過來。
她畢竟是娘子身邊的大丫鬟,可不是糊塗人。
“這怎麼過來了?”林大娘嚇了一跳,她好像沒跟他說這事吧?
等等,林大娘這才想起,除了過年那段時間,她給他寫了一封感謝信,其後她就沒跟他寫過信了。
當時他給她送來了一塊好像疑有曾沾過最北方的雪,還可以再用來打包袱的布,看到他隨布而來的信中寫到這是他給她採來的一塊最北方最美的雪,那雪來自冰原最高的冰山,她當時就覺得光衝著信中的這幾個最,衝著這啞巴郎難得寫的很長的幾句話,她也得好好感謝一下人家,所以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感謝信,盡她所能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受寵若驚,讚美了他的能力非凡,卓爾不同,武功蓋世。
信寫得浮誇了點,但她確實是相當感謝人家對她的那片心意的。
但過了沒幾天,她爹就再次倒下了,雖然三月初她就收到了他的回信,但那時她爹已經不行了,她根本想不起來給他寫回信了,信收到了就放在一邊,連看都沒提起心思去看。
但他是怎麼知道的?刀府說給他聽的?
如此,他真是有心。
是她怠慢了。
林大娘猜測著想著,正要往外走,但又想起敲詐狂先生還沒說條件呢,忙又討好地朝仇女症看去,小臉滿是諂媚,“先生,您看如何?”
第23章
現在林家的所有都握在林大娘手中。
她胖爹也不怕她私吞了林家的家產充實自己的小金庫,把家裡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交予她了。
對此,林大娘壓力很大。
倒不是怕自己見財心喜,半夜睡醒來就去把小胖弟的財產搬到她自個兒庫裡。而是面對例如像宇堂先生這種知道林家現在在她手中的人,這敲詐起她來沒個度,她都不好裝傻。
“先生啊,您說,行嗎?”面對裝樣作樣先生的一臉高深,林大娘一身的肉都疼起來了。
這是何等的一朵曠世奇葩啊,敲詐完她胖爹之後,就來敲詐她來了。端的架子還老高,胖爹跟她還得表現成他們是求著他敲詐的才行。
為人師表到他這份上,也是太會掙錢了。
他們林家人找了他,命也是太苦了。
“此事,”宇堂南容瞥了眼女學生的醜臉,不忍多看一眼,別過頭淡道:“行罷,就是……”
“您說!”林大娘小腰桿立馬挺得筆直筆直。
“筆墨舊了。”
“換!”
“嗯?”
“新的,換新的,墨家大爺親自出手的墨香套件,從毛筆到筆洗,都是新的。”
“嗯。”也就湊合吧。
見他鼻吟還頓著,不沉到底沉個乾淨,林大娘也是好累。
墨大爺身為墨家家主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賣他出手的手工品的,他是老藝術家,隨便個東西他親手碰碰放出來價格都要漲十倍,何況是他親手做的,這一套新的都要花上近五千兩了。
這先生隨便開個口,都五千兩了,還想怎麼地?
這比皇上跟她爹說話都快要貴了。
“我看您的筆墨舊了,要換那就換兩套新的,輪著用也有的用,我去求求墨大爺讓他給您再多做一套,您文采絕天下,想來墨大爺也是願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