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只要她的神仙姐姐宜三姐姐不嫌棄她就好了,她也不能多求別的了。
“娘子,你慢點。”
小丫出了口,林大娘才知道自己走快了,忙停了下來。
她沒再走,而是轉身對著小丫,讓她看自己,“如何?”
頭髮可亂?衣裳可對?
林大娘還是很重視自己的對外形象的。
她娘不愛出門,她胖爹就她一個帶得出手的,小時候就愛帶著她見人了,這三年更是愛帶她出去見形形色*色的人物,林大娘也就把自己收拾得越發的嚴密了。
林家不是小戶人家,見什麼人穿什麼衣裳,都是講究。
今日林大娘穿了一身白,因為是在家,頭上也簡單,就插了幾枚白玉珠花,她守喪,也不願穿得太繁雜。
但白裳是張記布坊出的上等的絲綢做的,張記特地送給她來做守喪服的,只給她出的,連她母親都沒有,衣裳細節處隱著幾個小小的“憂”字,全悵州,哪怕全壬朝也就她一人在穿。而白玉珠花是夷南出的上等透玉做的,一小枚沒被匠師打磨前,光玉坊的出價就是三百兩一小塊,找的匠師要是老師傅,師傅越有名氣,價格越高。
林父在世時,林大娘小時候就被他打扮得超“貴”,頭上的金花重的壓得她都喘不過氣來,後來經過她與她父親的幾番堪稱辯論級別的溝通,林大娘終於給自己爭取到了符合她自己審美,也符合她父親以“貴,看起來很有錢,很貴”的審美觀的打扮。
習慣成自然,林大娘充當林家的門面久了,哪怕是家常穿的衣裳也是不簡單。
小丫飛快上下打量了下娘子,搖頭,“娘子,都好。”
林大娘點頭,提步往前院的客堂行去。
這次她走的慢了一點,跟小丫道:“茶水都是備的好的?”
“上等。”
“你等會看看人,去針線房讓針線房的娘子給那送信的小哥里裡外外備套新的衣裳鞋祙。”
“是。”小丫欠腰。
這廂,計管事的也快步來迎她了,走到她身邊道,“娘子,我給他安排了榮事堂的客房,熱水等也備好了。”
“好,來者是客,何況是遠道而來的,管事哥哥,你等會親自送他去客房,讓他有什麼要的儘管跟你說就是,你也幫我上心點,照顧好這位客人。”林大娘想想,也覺得必要厚待這位前來之人才行。
她算了算,她父親三月十七過逝,訊息傳到京城,哪怕是走官驛,至少也要五天,刀家一思索,再傳到最北方的手裡,也是要到四月上旬左右的事了。
這小郎君收到信,再讓人從最北方過來,只能是一收到信就吩咐人,快馬加鞭,馬不停蹄過來,才能在這四月底的日子就到達悵州。
真真有心。
“您放心,我會親自接待他的。”知道是那位刀小將軍從最北方派的人過來代他奔喪,計管事也是嚇了一跳。
老爺過逝,刀家也只是派了一位管事的過來上了幾柱香。
“娘子,”計管事前來迎她也不是沒事,他是跟人說了晌話,套出了點訊息出來報的,他壓低了聲音與她報道:“前來的那一位是他的義兄,是小將軍奶孃的大兒子,是小將軍出生就跟在了他身邊的貼身人。”
“呀?”林大娘果真驚訝了一下。
這麼親近?這說來,還真是代他本人過來奔喪的。
“是。”計管事也是驚,如果不是知道娘子有跟他鴻雁傳信了幾次,他都想不出刀小將軍這以半子之式前來奔喪的舉止意喻為何。
“誒。”林大娘頓了一下,輕搖了下頭,再往前走,步伐就快了點,不像之前那般裝得閒庭信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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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木從接到小將軍請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