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周曉美被她的笑給閃了一下,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道:“唉,不過你這也太好看了,就我都不能昧著良心說我哥能配得上你。我找物件都要身體強壯,還要有文化,還要好看的,唉,我看你還是不急,還是慢慢挑。”
程檸笑了出來,耳尖微紅,但還是認真點了點頭,道:“是得慢慢挑。”
韓東塬就在旁邊喝了一口高粱酒。
是山裡人自家釀的高粱酒,瞧著清清白白,卻是辣得很。
他喝了一口,面不改色的吞下去。
周曉美是村花。
這種日子她忙得很,跟程檸也就是搭個話的功夫,已經有旁邊席上的嬸子拽了她過去要給她說媒,她也不介意,就大大咧咧地跟她們道:“我要文化人
,對,不能像以前張文順那樣的假斯文,要真文化人,有本事,身體還好的,嬸子你們有這樣的可以給我介紹。”
身體還好的山裡很多,有沒有本事各有各的說,但要真文化人,要把張文順她那個前大隊小學老師的前未婚夫比下去,嬸子們認識的可不多,除了這裡的知青們。
一位嬸子就笑,道:“要真文化人,還要有本事,還要身體好,”
說著溜了一圈旁邊知青席上的兩席男知青,笑道,“那最能幹的是韓知青,不過韓知青有程知青了,那就廖知青和徐知青,哈哈,曉美,你喜歡哪個?”
曉美啐一口,道:“你們就這麼說,我不要臉的嗎?”
嬸子們“哈哈”大笑。
前頭說話的嬸子道:“曉美,你天天跟著知青們玩,就也學著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你都退過親把人老師位置都捋下來的人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周曉美就笑,道:“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眾人又是“哈哈”大笑。
程檸就看得津津有味。
她喜歡曉美的性子,也喜歡嬸子大媽們的調侃和這熱鬧。
這都是死了那幾十年太過寂寞了的原因。
韓東塬喝多了酒。
雖然神志清醒得很,但影響還是有的。
他看著程檸眼眸亮晶晶的看著嬸子大媽們跟周曉美說物件的事,忍不住就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但到底注意分寸,在程檸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迅速放開。
程檸小臉一紅,瞅他一眼,但因為中午的炒飯,下午他又認認真真規規矩矩陪她工作,這會兒不過就是快速捏了她一下子手,也沒有其他動作,要生氣好像又太小題大作,最後就橫了他一眼,便有些臉紅地別開了臉。
她卻不知道她這一眼,目光流轉,端的是瀲灩動人,看得韓東塬心神一扯,身體都有些酥酥麻麻,看她的眼神都變了變。
程檸卻是不知。
她嘀咕了一句:“也不怕抓錯人。”
大概是為了掩飾不自在,伸手抓了桌上的酒杯就喝了一口,然後就給嗆著了,咳得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韓東塬給她拍了拍背,把她的酒倒到自己杯子裡,再給她遞上了一杯茶,道:“這東西你也能喝,晚上會難受死。”
程檸瞪了他一眼,這都怪誰?
程檸被嗆著,就坐在四方桌程檸相鄰那一邊的沈青當然注意到了,還沒等她給程檸遞杯水,就看到韓東塬又是給她順氣,又是給她端茶遞水,側頭看程檸的樣子看著像是責怪,可眼裡的寵溺簡直都快溢位來了。
這她拽了拽坐她旁邊的孫健,讓他看程檸和韓東塬那邊。
孫健本來在跟一旁的徐建國說話呢,被老婆拽就往程檸和韓東塬那邊看,看到程檸在咳,就問沈青:“程知青怎麼了?”
沈青:“”
這是重點嗎?是重點嗎?
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