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哈哈哈”
孫健:“”
他震驚無比的看向廖盛。
這是個缺心眼吧?缺心眼吧?
韓東塬沉著臉,手捏著刻刀,狠狠剜了廖盛一眼,那架勢就跟要把刻刀刻廖盛臉上似的。
廖盛的笑聲漸弱。
他覺著自己最近可能是有點皮癢了。
然後還不等他開口說什麼,宿舍的門響了。
有人敲門。
孫健覺得自己的舍友都是非正常人。
他心累得不想說話,轉身去開門。
拉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帶著盈盈笑容的程檸。
孫健嚇了一小跳。
這,果然是背後不能說人。
他剛剛沒說她的壞話吧?
略有點心虛。
他忙堆了一個有那麼一點點不自然的笑,迎了程檸進來,問她:“程知青,你過來了?是過來找盛子的嗎?”
因為之前程檸也來過他們宿舍。
是給廖盛送他家裡給他捎帶的東西的。
程檸笑著搖頭,禮貌道:“不是,我找韓知青,替他家裡人給他捎東西的。”
孫健莫名膽戰心驚。
他轉頭叫坐在煤油燈下拿著刻刀的韓東塬。
韓東塬抬頭掃了一眼門口,低頭面無表情的繼續刻。
孫健:“???”
廖盛卻是立即跳了起來,他先是招呼程檸去韓東塬對面的炕桌上坐,然後一把攬了孫健,拖著他出門去了。
順手還體貼的帶上了門。
孫健被拖了出來,一進走廊一陣冷風就往脖子裡刮,凍得一哆嗦。
這大雪天的,離開了熱炕,外面冷得抽肺。
他跺了跺腳,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緊閉了門的宿舍,問:“盛子,程知青到底是不是東塬的物件?”
太奇怪了。
所有的事情都太奇怪了。
還有韓東塬的反應也太奇怪了。
讓他對自己的判斷起了深刻的懷疑。
廖盛一下子被他嗆著。
他拖著他去了堂屋,這才道:“你想什麼呢?就東塬那狗脾氣,能有物件?你瞅著吧,十分鐘,最多十分鐘,檸檸妹子就要被他趕出來,咱們熬一下就過去了這不是怕留在裡面那狗東西又給臉色給檸檸妹子看,檸檸妹子面上不好看嗎?”
孫健:“”
你敢當面叫他一聲狗東西試試??
屋子裡程檸走到炕桌前,看韓東塬坐在炕上,就著炕桌上的煤油燈刻著一個什麼東西。
走近了看,是一個長方筒,應該是一個筆筒?
筆筒幾塊木板鑲嵌而成,打磨得很精細,圖案已經刻了大半,十分精緻。
她也不打擾他,就把小框子放到了炕桌上,靜靜看他雕刻,沒有出聲。
她四歲時就已經跟著姑姑入韓家。
幾乎是在韓家長大的,當然知道他從小學雕刻,刻刀幾不離手,明明很壞的脾氣,有時候對人一點耐心沒有,卻能靜坐上十幾個小時雕刻出最細緻的作品,雕刻幾乎已經是他刻入骨髓的習慣。
可是,失去了那條胳膊後,很長一段時間,他硬生生都把這個習慣給剝離了。
想到這裡她的鼻子又忍不住一陣酸澀。
她看他低垂著眼,一手握著筆筒,一手攥著刻刀移動,煤油燈燈花偶有跳動,他臉上的陰影也跟著跳動一下。
她陷入恍惚中,差點生出一絲衝動伸手摸一摸他。
韓東塬的手一緊,手上刻刀往桌上一按,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她,道:“幹什麼?”
程檸回過神來。
因為那些記憶的片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