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深知命運神殿現在是何等兇險,所以,才去求血絕戰神,欲要遠離是非。
血屠感受著白蒼星濃厚的血氣,天空血雲濃厚,並且散發微光。
這顆星球的南半球,生長著數不清的長生血樹,密林重重,血霧如橋。
每一棵長生血樹下方,都有這一座血池,或者血湖。
在外面罕見至極的長生血樹母樹,這裡竟然生長了數十株,樹幹的直徑長達數十里,散發神靈氣息,少說也活了十個元會。
這些母樹下方血湖中的血泉,蘊含堪比神靈血液一樣的能量,對不死血族的神靈好處無窮。
閻影兒的目光,則被白蒼星北半球的另一種樹吸引。
是血影樹!
血影樹的樹幹像少女,通體雪白如玉,內部有宛如血管一樣的網狀物。地底的血泉,被“她們”吸收,在體內流動。
但,樹體卻不是實態,像幻影,像魂靈,飄忽不定。
正如“血影”這個名字。
隨著閻影兒到來,這些血影樹竟是發出詭異的聲音,像厲鬼在嚎叫,歡騰雀躍。
夏瑜緊緊盯著閻影兒,露出深思的神色。
不死戰神答應天尊讓她來白蒼星,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血屠卻是根本沒有將閻影兒和血影樹放在心上,心情很是欣悅,道:“這裡的修煉環境,對不死血族而言,簡直妙不可言。本神心中有一個疑惑,早就想問了!你是不是和師兄睡過了?”
夏瑜沉哼一聲,轉身就走。
血屠從貊的頭頂跳下,追上去,道:“都是自己人,隨便問一下而已。若不是已經睡過了,這麼好的差事,怎麼就輪不到我頭上?”
“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兇險,命運天域都險些毀滅,連不死戰神都被打破肉身,神王、神尊隨時都在隕落,還有諸天……諸天也死了好幾位了!還是待在白蒼星看守祖地好。”
“唰!”
夏瑜手持攝魂簫,抵在血屠頸部,道:“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血屠修為在夏瑜之上,臉上自然是一絲懼色都沒有,道:“我明白了,肯定是沒有睡過,不然不至於這般氣惱……好,不說了,不說便是。”
“但,還是得告訴你,你虧大了,師兄現在號稱帝塵,與諸天平起平坐。現在能入他眼的,都是始女王阿芙雅這種古之傳奇。以你現在的修為,沒戲了!”
夏瑜眼中閃過一道失落。
這道失落,倒不是因為血屠那句“沒戲了”,而是因為她發現,哪怕自己拼了命的修煉,更有白蒼星這樣的環境,和張若塵的差距卻依舊越來越大。
帝塵,諸天。
這已經是她只能仰視的存在,如螻蟻望天。
大神,也只是大一點的螻蟻。
那種無力感和距離感,讓她內心短暫的陷入空虛和迷茫。
夏瑜失去試探血屠修為高低的興趣,收回攝魂簫,繼續在沙漠上前行,道:“白蒼星上有許多禁區,不想死的話,就別亂跑。另外,看好她們兩個。”
血屠笑了笑,跟上去,道:“冰皇大人是不是在白蒼星修行?”
夏瑜不答他。
他又問道:“據說,不死血族的很多神靈,都把自己葬在白蒼星上,希望能夠如始祖隱一樣活出第二世。他們是不是就埋在這些沙丘下面?有沒有半祖、始祖的神屍?有祖血嗎?”
血屠膽子很大,此來白蒼星,就是準備挖半祖、始祖的神屍,用祖血提升自己的修為,從而儘快達到無量境。
除了始祖隱,就沒聽說有人從白蒼星的泥土中重新爬出。
活出第二世,太虛無縹緲。
只要冰皇不在,血屠就準備動手,以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