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鎖,問:“你們是再練一會兒還是回房睡覺?”
“睡吧,夜深了。”
的確是夜深了,楊家莊早就陷入了沉寂,就連村後的大山也沒了聲音。
做飯的時候楊柳就把空屋子收拾出來了,長時間沒人住有些灰塵味和陳舊氣,開門通風也不好使。
“家裡沒準備多的被子,你們將就一晚,暫時兩人蓋一床被。”楊柳把她的嫁妝被子抱來了,收拾屋的時候她還在慶幸,得虧是成親的時候沒帶嫁妝去縣城,不然今晚還要出去借被子。
被子的新舊一眼就能辨出,成過家的鏢師猶豫地看了眼程石,“這是弟妹的嫁妝被吧?坤叔他那裡沒有舊被子?我們不怕冷,隨便糊弄一晚就行。身上都髒,別糟蹋了好被子。”
“被子就是蓋的,髒了我再洗就是,師兄還說讓我們別客氣見外,我看你們才是見外。”楊柳把棉被給程石,她站在外面沒進去,“別多說了,早些睡,我也回後院了。”
她走了他們才方便洗漱。
陪嫁被子都是新棉花打的,楊母又疼女兒,準備的都是厚被子,下雪天就是一個人蓋都不冷,這可難受了氣血方剛的年輕漢子,兩人蓋床厚棉被,後半夜直接給熱醒了。
“不行啊,這是睡不成了。”掀了被子冷,蓋著被子熱,一冷一熱別再真給搞病了,床上的兩個人穿了衣裳起來,紮了兩刻鐘的馬步又有幾個人開門出來,在這小院施展不開,幾個人商量了下直接翻牆蹦出去。
天邊泛起微光的時候,程家大門被拍響,程石被前院的說話聲吵醒,翻身起來往外看了一眼,說:“你繼續睡,我過去看一眼,估計就是他們起來練拳腳了。”
楊柳沒應聲,拎高了被子把頭矇住,剛迷迷糊糊要睡過去 ,猛地被搖醒,“快起來,你不是想進山打野豬?師兄他們扛了兩頭野豬回來。”
作者有話說:
楊柳:這我可沒瞌睡了
12點二更
大門洞開, 院子正中間扔著兩頭黑毛野豬,地面上有血色漫開,楊柳走近才看清, 兩隻豬的豬頭都被砸破了,豬毛上還沾著不知是草渣還是木屑的東西。
“我們就在山腳轉了轉, 就是轉的稍微遠了些, 回來的時候看到這兩頭豬不知拱了誰家的麥子,吃飽肚子正要回老窩。都撞到手裡了我們能放過它?抄起地上的樹枝就砸了過去,我們好幾個人, 都還沒過足癮它倆就躺地上不動了。”
郭二牛講得眉飛色舞,他對楊柳說:“能逮這兩頭野豬回來還得感謝弟妹, 要不是你太實誠抱了新棉被來,我們不被熱醒也不會翻牆跑出去。”
“那我的確有功勞, 肉燉出來了我要多吃兩大塊兒。”楊柳笑哈哈的,一大早看見院裡擺著一兩百斤的肉,她可精神了。
“今天別走了,我找人來給兩頭豬刮毛, 我們大吃一頓, 吃飽喝足了你們再回去。”不等他們說話, 程石又開口:“也別說鏢局活兒多, 這話忽悠我丈母孃還有用,在我這兒不中用。”
郭二牛是這十二個人裡年紀最長的,他思索了片刻點頭答應,吃住都解決了,多住兩天也沒事, 他跟其他兄弟說:“這兩天我們再去山裡走走, 這座山還挺大, 樹長得好,裡面藏的傢伙絕對少不了。”
楊柳聞言站起來眼巴巴看著程石,她也想去。
“再進山把我們兩口子也捎上。”程石如她的意,他走過去挨著她說話,“我家這個去年就想提刀進去找野豬,我一個人沒敢帶,現在有了你們,進山就是遇見老虎我都不帶怕的。”
“山裡是溼的,路可不好走。”
“沒事沒事,我走的動,我幹農活多,身上有把子力氣。”楊柳趕忙說。
郭二牛主要是想逗程石的,一大早小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