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沿原路下山,隨便找了個方向往下走,路上還看到一棵枯樹,樹根上的黑木耳已經乾巴了,楊柳都給摘了裝兜裡,樹也讓程石踹斷拖下山。
走到山腳碰到村裡進山砍柴的人,雙方打個招呼又各忙各的。
“可算到家了,累死我了。”楊柳進屋就坐在椅子上不動了。
“我就說不拖這棵樹下山吧。”程石也累,樹雖然枯死了,但在山上拖來拖去也不容易。
兩個人坐在堂屋裡呼呼喘氣,歇過氣了又來了勁兒,楊柳把幹木耳用熱水泡上,讓春嬸晚上添個菜。她拿了飯筲箕坐簷下剝羊桃皮,看程石鼓著腮幫子劈柴。
按著書上寫的,淘米下鍋煮,控水後倒果子進去,燜幹水分再鏟進盆裡碾碎。
夜已經深了,春嬸和坤叔早就睡了,只有鴨圈的鴨子聽到腳步聲嘎嘎兩聲。程石抱著擦洗乾淨的罈子進廚房,問:“都碾碎了?”
“還是熱的,再等等。”楊柳甩著手腕,“我在灶洞裡埋了紅薯,你刨出來我們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