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不平。”山羊鬚泛泛說了兩句。
吳德發知道從他嘴裡打聽不出什麼,也消了探究的意思,打算等人走後他親自去縣裡一趟,看看是怎麼回事。
“好,我盡力給公子一個滿意的答覆。”
已經出鎮的幾個人早把吳德發拋在了腦後,姜二舅說等下了聘他就要回去,“長威和長盛留在這邊,他倆都成過親,陪你一起把迎親隊伍什麼的操辦起來,明天我去跟你岳父岳母商量好,初六的早上接親,接到新婦了直接往縣城去。”
程石應好。
“還有,你成親那日吳戌很有可能會過去膈應你,你到時候穩重些,萬事有我們長輩張羅,你別鬧了亂子讓你岳家臉上無光。”
吳戌就是縣令的好色兒子,也是程石朝他頭上敲了一磚,兩家這才有了仇怨。
程石再次應好,“我又不傻,哪會在自己大喜的日子砸場子。”
“若是能在楊家莊辦喜宴,倒是能少許多麻煩。”姜長盛說,話出口又搖頭,“也不行,在楊家莊置席,咱們武館的叔伯兄弟好多都來不了,太遠了。”
“有心找我麻煩,我就是不回縣城他也會找過來。”程石向後看了一眼,問起被救的那個婦人,“那個小阿嫂如何了?沒被找麻煩吧?”
“被夫家休了,你娘去看過她,回孃家沒多久又搬去了道觀。”
程石嘆了口氣。
……
楊家門前的棗樹從開花到結果,青棗長成紅棗,在姜二舅來為程石下聘的這日,被人拿著杆子敲打了下來。
楊家兩兄弟徒手爬上樹,站在胳膊粗的枝椏上敲樹頂上紅豔豔的甜棗。村裡的小孩見了都跑過來,捲了衣襬蹲在樹下撿棗,棗打在頭上背上,時不時“哎呦”一聲,撿得越發歡快。
“戴上草帽吧,我才洗得乾淨的。”楊柳拿了三頂草帽出來給程石,讓他給他兩個表兄,“棗樹上毛辣子多,小心掉在脖子上臉上。”
姜長盛接過隨手把草帽扣在腦袋上,又揚著脖子拿著竹竿,被小孩們指揮著敲棗子,“這棗樹有不少年了吧。”
“二十一二年了,我爹孃成親那年春天種的。”
“等我倆成親了也在門口種一棵,我已經打聽好了橘樹苗,院子裡種兩棵,牆外面再種兩棵,你看你還喜歡什麼果樹,到時候多買些,都種在山上。”程石偏頭跟楊柳說話,順手接了快砸到她頭上的棗子。
不等楊柳出聲,姜長威搶話:“薈姐兒喜歡吃葡萄,你移棵葡萄藤種院子裡,結葡萄了我帶她跟你表嫂來摘。”
“薈姐兒是你閨女,她想吃你給她栽就是了。”
“也是,那我買了葡萄藤過來,你平時幫我照看著,葡萄熟了給我捎個信。”
程石不想搭理他,低頭繼續跟楊柳說話。
屋裡的兩家長輩也都商量好了,楊母去做飯,喊了楊柳進來打下手。等飯好,樹上的棗子也都卸了下來,除了讓小孩們拿走的,一共撿了兩大筐。
姜二舅離開的那天,楊柳送了一袋沒有破損的棗子過去,讓他帶回去給家裡的小孩吃,“棗子不是個稀罕東西,但兩個表兄和阿石賣了力又敲又撿,想必孩子們吃到嘴裡也比買的棗甜三分。”
“甜的那三分裡,有兩分緣於是新表嬸送的。”程石貧嘴,“二舅,你可把話帶到了,這是他們表嬸送的喜棗。”
“你給我住嘴。”楊柳攥了拳頭捶他,他臉皮厚當誰都跟他一樣,在長輩面前也胡說八道。
程石咧著嘴左躲右閃,哈哈大笑:“我哪句話說錯了你讓我閉嘴?”
姜二舅見小兩口瘋鬧,嘴邊也帶了笑,拎著一袋棗子翻身上馬,“我這就走了,初六那天在家等你們過去。”
楊柳臉上紅撲撲的,“二舅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