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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問的什麼狗屁話,我養這麼大的姑娘被人害死了,我拼了老命也要了他的命。”老漢咬著牙說話。
騙人,才沒有。
楊柳哭出了聲,一路走一路嚎,嚇得出來覓食的兔子又鑽回了洞。
“爹,我信你的話。”前世她可能誤會,也可能是家裡人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行了行了,別嚎了,嚎的老子耳朵都出了毛病。”楊父似乎聽到了男人的說話聲,這黑湫湫的大山,別再被哭聲招來了髒東西。
楊柳抹了眼淚消了聲,聽到西邊有男人喊救命的聲音,驚道:“有人喊救命,爹你可聽到了?我們快去看看。”說著拔腿就淌著樹空子往西走,楊老漢都來不及攔。
“有人嗎?”她揚聲高喊,“是有人在喊救命嗎?”
“有人有人,我被捕獸夾夾住腿了。”
“爹快點,是有人。”
“你注意點,別有蛇,我走前面。”楊老漢掂著鐵鍬在路兩邊拍,有蛇路過聽到動靜能驚走。
父女倆循聲找過去,摸黑聽他說他被捕獸夾夾了腿,又滾下山卡在了樹根的空子裡。楊柳聽著聲覺得耳熟,心裡有了猜測,等她爹摟了樹葉點著火,就著火光看清小夥兒青澀的面孔忍不住一笑。
是你啊,原來你小腿上的傷疤是這麼來的。
作者有話說:
編輯通知要改文名和文案,封面不換,大綱不換,大家別誤刪了呦,咱還是原來的味道。
“你是哪家的?是我們村的?”楊老漢仔細瞅了兩眼,很是眼生。
“晚輩是昨晚從縣裡過來的,家在村西邊,就那個住了個老僕的宅子。我姓程名石,外祖是縣裡開鏢局的,長風鏢局,老叔可聽聞過?我來替我娘檢視夏苗的播種情況。”程石介紹的仔細,也是擔心他是生人人家會不想救他。
他這麼一說楊老漢就明白了,楊家莊的半邊山在二十來年前就被縣裡的富戶買下了,說是給家裡的小姐做嫁妝,當時可是在周圍幾個村鬧出不小的轟動。
楊老漢拿的有砍刀,燃亮了火謹慎地砍卡住腿的樹根,怕失力砍傷了他的腿,注意力一直在樹根上,也就沒察覺楊柳的異樣。
程石被灼灼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尷尬地想調整下彆扭的姿勢,剛動就被訓了一聲,只好半趴著仰頭,說:“剛剛謝過姑娘了,要不是遇上你和老叔,我恐怕要命喪今晚。”
“不會,就是遇不上我,也會碰到其他人。”楊柳言辭鑿鑿。
“大晚上的誰吃飽了撐的跑山裡來?程家小子也是,以後天黑了就別在山裡轉悠了,山裡有野豬還有長蟲。”楊老漢砍斷兩條樹根,半拖著他的腰到火堆旁看陷在肉裡的捕獸夾,“夾的太深了,掰開要流不少血,我把你背下山讓大夫處理。”
揹他?程石打量了下這個有些駝背的老漢,再看那黑漆漆的山路,有意讓這對父女下山去喊人來搬他。
這麼想他也這麼說了,“我燃堆火在這兒等著,阿叔你幫我給老僕說一聲,他應該也在找我。”
“那爹你下去喊人,我在這兒陪著程大哥。”楊柳摟抱著一掐枯枝爛葉回來,撲稜稜堆在男人身旁。
察覺到老漢戒備又不滿的眼神,程石連忙擺手,“我一個人就好,不用陪。”生怕說晚了會被撂在這深山老林裡。
楊柳也反應過來她還是個未嫁的大姑娘,不適合說這話,就把砍刀遞給他,“那行吧,我跟我爹這就下山。”
走時她回過頭看了眼攤著腿坐在火堆邊上的男人,不防他也在看她,兩人眼神對上,對方先匆忙垂下眼。楊柳啟唇一笑,鼻子裡發出笑音,“程大哥,我姓楊。”
撐在地上的手指一屈,乾枯的落葉被碾碎,和火堆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