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尺寬,還沒楊柳躺下長,但進度深,有十來尺,能放不少東西。
一陣噼啪聲,地上散落著紅色的炮紙,周圍的攤鋪出來看熱鬧,楊柳抓了紅棗花生糖果糕點送給他們,相互交換稱呼,寒暄一陣,知道大概是做什麼生意的,又各自忙活。
門口就橫放著一張原木矮桌,桌後襬兩張椅子,馬車上的東西還沒搬下來,就有熟客循著動靜過來了。
“程老闆恭喜啊,有了鋪面可是實打實的老闆了。”來人挎著菜籃看了眼牌匾,她不識字,走上前問:“鋪子取的啥名?”
“千客食鋪。”楊柳笑著說,她見程石提著筐過來了,她走到桌子後面把錢箱開啟,“姐,今天還有鴨蛋和桃子,鴨蛋是今早才撿的,很是新鮮,你看要不要買點?”
鴨蛋個頭大,一個鴨蛋頂兩個雞蛋,楊柳喊價三文一個,老客無有不嫌貴的,咋舌說日後買不起了。
“鴨子夜宿山裡,白日在水裡,日日在堰裡噆食小魚苗,家裡的老人還從堰裡撈黑螺餵鴨,別說你們買不起,我們也賣不起。”楊柳摸著鴨蛋說的真誠,現在下蛋的母鴨都是坤叔去年養的,除開自家吃,剩下的他都是要送去武館,要不是開業想弄點花活,她也不打算拿鴨蛋出來賣。
“就開業前三天有鴨蛋賣,過了這三天就沒了,下次再賣就要等到入了秋。”程石提了魚桶放桌上,繞過桌子進去,往外瞅了一眼,“趁著有趕緊下手,待會兒人多了幾句話的功夫就沒了。都是老客,我家的東西你們放心,敢賣這個價它的味道就差不了。”
能買得起高價魚和雞蛋的人家本就富庶,聞言還有什麼好說的,立馬掏銅板出來,“拿給我拿二十個,我家人口多。”
“我要五個吧,先嚐嘗,好吃了明天再來買。”
“也是,明天和後天還有,前面的人別買多了,少買點大家都能嚐嚐。”後面的人高聲喊。
裝蛋的筐就在鋪子裡的空地上擺著,明顯的雞蛋多鴨蛋少,都先緊著鴨蛋買。程石張羅著後面的人先來買魚,吆喝了好幾聲才有僕婦過來。
他負責撈魚稱魚,楊柳就負責賣雞蛋鴨蛋,各收各的錢,雖然開鋪第一天來的客人不少,倒也忙的過來,有人循著熱鬧過來問價,都是誰嘴巴得空誰回話。
“搶錢吶?鯽魚三十文一斤!魚鱗用金子打的?”扎著頭巾的婦人嘴裡罵罵咧咧,她不買也不走,就勾著脖子看別人買,雞蛋三文兩個,鴨蛋三文一個,越看她越迷糊,不時看看天,再看看這個牌匾上還掛著紅布的鋪子,總覺得她是沒睡醒在做夢。
楊柳跟程石都忙,無暇顧及她,等送走一幫熟客能歇會兒了,才發現門外圍了一圈人,對著桌上的東西指指點點。
“大嬸大娘們,你們要買點啥?”程石活動著膀子走出去,他身形魁梧,膀子堪比人家大腿粗,配著關節咯吱咯吱的活動聲,尋常的話從他嘴裡出來像是威脅。
前一刻還說得起勁的人一鬨而散,生怕被攔下了,“不買不買,有這錢我還不如去割幾斤肉。”
但東槐街燒雞鋪旁邊新開的一家鋪子賣三十文一斤的魚,不等程石跟楊柳回村,這個訊息已經傳開了。
他們前腳剛到家,楊母跟楊大嫂後腳就來了,楊母看女婿不在家,直接問:“我聽你大奶奶說你們在鎮上賣三十文一斤的魚?雞蛋三文錢兩個,鴨蛋三文錢一個,桃子七文一斤,是不是你們?”
“說少了,黃骨魚我們賣四十五文一斤。”楊柳沒否認,她摳了坨面脂搓開抹臉上,換上草鞋拿了蒲扇坐過去,“你們喝不喝水?我多倒兩碗。”
對面的婆媳倆哪還顧得上喝不喝水,俱震驚的說不出話,嘴巴張張合合,最後同問出一句話:“有人買嗎?”
“都賣完了,我們以前也是賣這個價,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