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個鬼,程石咬著牙受了,稍後便在床上討了回來,讓慢點他偏要快點,讓重點他偏要輕點。
白皙的脖頸拉長,陷在厚褥子裡的人紅唇微啟,撥出的熱氣融化了從窗縫裡鑽進來的寒風,她狠狠盯著弓著腰的男人,要不是雙手被按著,她非要撓他一爪。
男人輕笑,暢快地俯身去親水意盈盈的眼睛。
兩個肉包子是天微亮的時候進肚的,楊柳餓醒的早,醒了就沒再睡了,穿了衣裳去廚房煮稀飯。
她出門了程石又睡了一會兒才起床,吃了飯就去楊家趕豬。殺豬的屠夫就是楊家村的,豬也是趕到他家,放血前豬有一百一十五斤,放血除毛再清理了不要的器髒只剩七八十斤。
程石給殺豬佬八十文的屠宰錢,有他大舅兄幫忙,一人挑兩筐肉就完事了。
楊柳和春嬸在家已經生起了火堆,肉挑回來了就分塊兒掛上彎鉤吊在竹竿上,為了燻肉,攬回來的松針放在院子裡晾了一夜,半乾半溼才能捂出煙。
殺豬要做殺豬菜,當晚楊柳把她爹孃和大爹大娘兩家人都叫來了,春嬸做的飯,燉豬頭和酸菜蘿蔔大腸湯,再有一鍋豬心豬肺,楊柳擀了麵條,吃到最後把肉湯煮沸麵條丟進去就能吃,省時省事。
第二天楊母過來烤火做針線活,很高興地對楊柳說:“昨晚回去的路上,你大娘一個勁說你日子過的好,不用做飯不用洗碗,可享受了。”
楊柳聞言看向程石,他果然在偷笑,“那要謝娘給我生了張好臉,不然哪能嫁個好男人。”
“我又不是看中了你的臉才娶的你。”程石不服,他當著丈母孃的面也不害臊,“我是報救命之恩。”
楊母聽不慣這些花言巧語,她生硬地改了話:“你爹說前夜有人在外面轉悠,估計是懷有賊心的,你們也留著點心,狗崽子栓起來,早上起來也仔細點,小心有人往院子裡扔帶藥的肉。”
“是……”
“好,我知道了。”楊柳打斷男人的話,“你們也把大黑子栓起來,冬天偷狗的賊多。”
“栓起來了,白天都拴著,你爹說養只懂人話的狗不容易。”楊母問小女婿今年打算什麼時候回縣裡,“要早些走吧?晚了路上的雪厚了可不好走。”
“我聽你閨女的,她說哪天走就哪天走。”
楊母聽了忍不住搓牙花,又坐了一會兒就要走,她寧願回去挨凍也不打算再來蹭火,太膩歪了,她年紀大了受不了。
大黑子被栓起來不能亂跑也不會被偷狗的偷走,楊柳了卻一件心事,還放不下心的就是山裡起火了,具體是哪一天她已經記不清了,只模糊記得是松樹林燒沒了一半,連帶周圍也烤死了一片樹。
樹上有雪,空氣也是溼的,她想不通是怎麼起的火。
眼瞅著快要過小年了,坤叔把他養的公鴨都給宰殺了,做的燻肉也能吃了,程石問楊柳打算什麼時候動身,“你是不是捨不得爹孃?我們明年早點回來。”
“明天就走吧。”她都等了這麼些天,也不見有動靜的樣子,上輩子放火燒山估計也就是姓吳的幾個人乾的。
出嫁的女兒要給孃家送年禮,小夫妻年初二回不來,只能先備了禮送去,一條燻豬腿肉,兩隻凍鴨,一筐鹹鴨蛋,一筐炸的油果子,一籠春嬸蒸的紅豆甜糕,再有四身棉襖棉褲,走的那天路過家門口就順手放下。
“你姐那裡你們年後再過去?”楊母提醒,這段時間她都沒聽過二丫頭提起她姐。
“嗯,年後我們從縣裡回來了再去拜年。”楊柳不是很想去胡家,但她才出嫁一年,又住的近,不去是打她姐的臉,“等我姐回來了你給她遞個話,出正月之前我跟程石過去。”
程石把家裡的鑰匙遞給楊老漢,讓他經常去他家照看一下,不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