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配合些,然後結束得快一點,便不會太受苦。”
楊徽音疑惑道:“真的?”
宇文意知故作輕鬆,悄悄靠近她耳,氣息浮亂,惹到楊徽音癢起來,聽罷她說話更是面紅耳赤,反惹得她自己咯咯發笑:“應該有點用處。”
本來單獨叫她過來說話,原本也有關懷她的意思,少叫意知受些風言風語,然而兩個姑娘坐在這裡一路走歪,胡言亂語了許久,直到外面的女官輕咳提示皇后時,她才想起自己的初心。
——她最開始的幻想不過是露一點不合適的衣裳與聖上的配飾給意知瞧,夾帶著一點炫耀的心思,然而後來卻越說越偏,已經討論起意知過往情郎中誰比較厲害了。
“這些時日館裡會有人議論你麼?”楊徽音對遠志館內談論時事的風氣還是很瞭解的,握了握她的手,頗有些依依不捨:“我雖然瞧得見卷宗,但外間總有許多猜測。”
“我人在這裡,能當著我的面說什麼,無非是心裡想想,我憑藉皇后寵愛與父兄權勢,非但無事,將來或許還能嫁個不錯的郎君,有些生氣罷了。”
“她們說的也沒錯,若我不是宇文氏的女兒,娘娘的摯友,大理寺何時會為平康里的女子與恩客花費這樣多的工夫與時辰?”她亦托腮:“不過議論皇后娘子的可不少。”
女子恪守規矩,無非是因為歷來如此,守著這些規矩方可稱得上是賢德,然而她跳出這些規則之外,同那些原本就不受禮法約束的長公主們一樣,依舊可以平安無事,少不得與她們不合群。
“做了皇后,免不了被人議論,何況我的出身,也相對容易引起物議,不聽就行了,”楊徽音不甚在意:“長公主們歷來會養男子,反倒是朝陽殿下於男女之事無意,才要令人驚奇,倒不見有人說她們不檢點。”
“娘娘或許不想聽,但我卻很想代為轉述,”宇文意知說累了便伏在案几上,側頭望她:“瑟瑟,聖人是對你一見傾心,驚為天人麼?”
她已經忘記幼年時大家齊聚朝陽長公主府上的事情,楊徽音卻大約這輩子也忘不了,噗嗤一笑:“若是這樣,那還了得?”
“聖人……他同外人所見或許有些不同,於我而言,應該是日久生情,”楊徽音還難得能不遮遮掩掩地和人分享自己的愛侶,莞爾道:“不過大概是時間不對,若我碧玉年華,見到陛下的時候大抵就會一見傾心。”
她頰邊的酒窩若隱若現,柔聲道:“我想,聖上這樣的人,也很難教我不對他動心罷?”
宇文意知才從過往的陰影裡走出,忽然見她憶起心上人時的柔情蜜意,捂著心口道:“這話我信的,多少館裡的女郎沒見過陛下,不也是芳心暗許?”
“可是瑟瑟,其實她們更好奇聖人為何會喜歡你,”宇文意知轉述也儘量委婉些,不敢說到旁人拈酸部分:“隨國公府也不是陛下要拉攏的新貴,反倒是……更何況聖人獨身也有許久了,盛寵如斯,光以容色,怕有些不能善始善終。”
隨國公府從來都是平平無奇,皇帝突然瞧中了楊家的女兒,若是被容色所迷,倒也解釋得通,只是在這種推測之下,難免有許多不好的揣測,等到楊氏女色衰的那一日,聖人大抵也要喪失興趣,另外尋美。
做皇后本身就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情,特別今上的後宮還十分寥落,更少了許多其他皇后的煩惱,這些女郎甚至也是皇帝后妃的備選,楊徽音也能理解,但不妨礙她偶爾心裡介意。
只是她有時候也不大能看懂自己的夫君,她沉吟了片刻,卻又不願意坦誠她對未婚夫心思的不瞭解,“或許是因為前世罷。”
她說喜歡聖人,聖人便立刻予以回應,她完全沒想過,聖上會不會不喜歡她。
也許是她的神情中並無勉強,宇文意知沒覺得她敷衍,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