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抽出,去將她微亂的髮絲撥攏到身後,“真是胡鬧,那你就用生病來嚇唬朕?”
她無言可辯,笑嘻嘻顧左右而言他,仰頭問道:“聖人,我去重新盛妝起來,教您看看好不好?”
簡單的聚攏並不能讓她披拂的青絲完全馴服,還是有幾縷貼近臉頰,襯著她柔嫩的臉頰,顯出一點未褪的稚氣與少女的柔媚,她不無遺憾道:“為什麼聖人只叫人送我賀禮,不能親自去遠志館瞧一瞧?”
出於內宮約束,遠志館裡沒有男賓,但是今日有不少年輕的郎君都隔著遠遠的,相候家中姊妹或是未婚妻。
聖上於她而言,算是半師,也是君父,更是她依賴的人,哪怕父親不能過去,她也不是很遺憾,但聖人未能觀禮,她便很傷心。
“原先在遠志館讀書的幾位夫人今日也過來觀禮了,”她悵惘道:“我還見到了她們的夫婿,站在宮門外輕聲細語,好生叫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