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不會,”聖上頭痛之餘略有些無奈,“既然你頂替了茗風,就斟一盞茶來給朕。”
她很乖巧地去做了,何有為伺候聖上寬衣卻被制止,退立一邊。
他心知陛下雖然有些倦乏,但也不想在楊娘子面前顯得太過鬆弛,笑道:“楊娘子換了打扮,奴婢剛剛還認不出來,心想紫宸殿什麼時候添了一位妙齡女官,這樣美貌。”
“閉嘴,”聖上見到她的一刻忽覺酒熱上湧,現下心緒竟是說不出的煩亂,冷冷道:“是你自作主張?”
何有為道了一句不敢,心想聖上都這樣對楊娘子千依百順,楊娘子想過來的時候那他們誰又會攔,只是他也一向依順天子的口風,便道:“聖人也是愛惜楊娘子的名聲,等娘子和您說過幾句話,奴婢讓內侍送娘子回去安置。”
這確實不是兒戲,過了宵禁,再要把人送出去,即便是紫宸殿的令牌無人敢阻擋,但鬧出來的動靜只怕是瞞不過太后那邊。
聖上終究也有了年紀,也不是事事都願意旁人知曉的,楊娘子若是會被聖上封為皇后,那聖上自然會與太上皇、太后去說,現在總不好叫娘娘她知道有一個小姑娘能在陛下的寢殿待到這個時候。
楊徽音斟了一盞清茶過來,她素來只知皇帝的自持與俊秀,還是第一次見聖人醉玉頹山的風采,也覺新奇,便跪坐在皇帝膝邊,將茶遞給了他,柔順倚靠在他華麗的蔽膝上,問道:“聖人難受嗎?”
皇帝接過那茶,感知到她幾乎與自己相貼的肌膚,茶湯幾乎漾了出來。
他喝茶漱過口,略覺得好些,便分出心來撫她的小腦袋,輕聲道:“朕今日也累了,瑟瑟,朕讓人送你回去。”
“我不……”楊徽音握住他撫摸的手,感受其中過蘊的熱,貼近自己清涼些的面頰降溫,低聲請求,“我和聖人有幾句話想要私下說,請內侍們先回避,好不好?”
何有為觀察室內情景,見聖人並不駁斥,便率領伺候天子的內侍都悄聲退下。
“瑟瑟,怎麼了?”聖上輕聲詢問道:“有人欺負你了?”
楊徽音搖了搖頭,想他確實喝醉了,連她說來慶生都能忘記,自衣袖中拿出了自己用錦袋盛裝的禮物,仰頭雙手遞與天子:“聖人,這是瑟瑟的一點心意,雖然不算貴重,但希望聖人能喜歡。”
聖上嗅得到她衣懷間的淡淡幽香,看得見她芙蓉新豔的面頰,甚至從他的角度,完全可以窺見她低頭去尋覓摸索禮物時露出的一點豐盈玉軟。
他鎮定心神,從她手中接過她所說的禮物,往年他確實說過不需要瑟瑟送這些的,但是瑟瑟自己偷偷去準備了,他哪裡會不喜歡呢?
在開啟之前,他就會喜歡的。
開啟錦囊,是類似半心形狀的木梳,上面刻了“水木明瑟”,她似乎很怕他嫌棄這份禮物的簡陋,連忙撐起身子又問了一句:“聖人喜歡麼?”
她跪直身子,面容與他幾乎相距咫尺,那滿是含情期待的眼眸似乎在說話,唇是鮮活的嫣紅。
鬼使神差的,聖上很想親一親她額間那一朵珠光流轉的花:“朕很喜歡,明日就教內侍拿來替朕梳髮。”
聖上是這樣想的,本沒想真正來做,但是他今日極為逾禮,反應過來,他已經觸碰到了她額間的桃花。
那朵桃花勾勒暈染得很巧妙,隱隱透著她肌膚的香,他竟極輕薄,直視那含羞閉目承受的少女笑道:“瑟瑟是吃了沉水香罷,怎麼生得這樣滿身香?”
楊徽音聽他讚許一句,已然十分歡喜,覺得徐福來出的這個主意確實不錯,確實不能聖人說什麼就聽什麼,須得好好領會。
然而等到聖上含笑去親了她的額頭後,她好像完全失去了言語的能力,閉眼怔在原地,整個人都在不自主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