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陪你守歲也守過很多年了,以後便要去陪你姐夫了。”她嘆了一聲:“從前從來沒有人陪他守過,你看在他對你好的份上,就讓一讓他,好不好?”
他不甚情願地應承下來,“好吧,將來我做了將軍就能去宮裡看你。”
十二月廿日黃昏,天子著大冕服,召集五品以上官員,御殿宣詔,使者再至隨國公府,請皇后辭父別母,登重翟車,入宮合巹。
作者有話說:
六月初正文完結,番外會有帝后一些日常和前世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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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政殿外早就搭好了行禮的帳子,楊徽音身著翟衣入宮,微微側頭,望見隨國公府漸漸隔遠,模糊成一個點,也不免有些出嫁女的惆悵。
不過更多承受的卻是出嫁姑娘的統一痛苦——風光嫁衣之下,這一日真的是又餓又累。
黃昏入宮,夜裡必然是為了合房預備,但是中午只能吃一點清淡飯菜,午後不允許進食和用水,以防將大禮服穿戴整齊之後,行迎奉儀的過程中皇后要解手。
她穿戴這樣沉重的冠服,冬日的黃昏裡竟然浸出一身汗,也不知道是餓得發虛還是沉重得太熱。
楊謝氏很瞭然這一份榮耀下的沉重,辭別那些客套話之前無奈道:“這也沒辦法,人前顯貴,就得人後受罪,越性也就撐幾個時辰,往後便是一生享不盡的尊榮。”
聖上今日亦是著了最隆重的冕服,與她受人引導跪坐帳中行禮,女官們一項項有條不紊地做著,勸食、飲酒、從帝后的頭上分別剪下一縷頭髮,用紅絲縛住。
她坐在郎君對面,執瓢時,舉動之間兩人的玉旒與花樹博鬢微微搖晃,他們從紅絲牽線的兩端小心謹慎啜飲,飲畢抬頭,那一眼對望,彼此低頭,忍不住莞爾。
這一項完畢倒也沒什麼其他事情,女官們道了恭喜的話,引聖上與皇后到合房處也就夠了,見聖上與皇后相顧莞爾,輕聲請示道:“立政殿的浴具已經預備好,聖人與娘娘可要現在就過去?”
宮人替楊徽音卸掉頭上沉重的冠,她彷彿是被卸掉全身的力氣,幾乎是不受控制地要倒在榻上,連妝容也未曾卸掉,便搖頭:“聖人先去好了,我可受不了。”
按照原本,這時候皇后大抵都是害羞不敢說話,全憑聖上來吩咐,但是大約聖上與娘娘也不是大婚這一日才見的面,彼此更隨便一些,侍奉在側的宮娥相顧面赤,卻不敢說話,又去瞧聖上。
聖上見妻子素來明媚的面容上髮絲微沾,難掩疲倦之色,笑吟吟道:“瑟瑟,現在就受不了了?”
楊徽音倚在榻上,她今日完成了極大的慶典,抬眼去瞥他的力氣都沒有,中氣不足道:“郎君要拿我怎麼樣全請自便,我今日餓得頭暈眼花,人也沒有力氣,反抗不了的。”
那行禮時用的膳可不是真叫她吃的,聖上想起她偷偷咽口水的動作,自己也好笑,索性枕在她身側,吩咐道:“叫人儘快預備一些娘娘愛吃的過來,也不必太弄那些繁雜的心思花樣。”
何有為見帝后衣服還未卸完,人倒是先躺下了,這未免有些太急迫,提醒道:“聖人,總該換了寢衣再歇,長信宮說聖人與皇后今日都累了,明日不必早起請安,午後若是得閒,去一回就夠了。”
楊徽音聞言一頓,聖上這幾日都是不用上朝的,那能有什麼不得閒的……
“阿孃的體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