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在痛。”
女郎的肌膚柔嫩,他酒後與平日不同,難免帶了些急切,扯亂的衣領裡尚且能窺見一點她襟口酥肌的點點紅,更不消說她還是初次,從未有男子造訪過的地方,必然痛極。
她當然是難受的,但也沒有皇帝想的那般,於是不忍莞爾:“聖人真的把那些話全忘了不成?”
楊徽音從未見聖上會面紅耳赤過,他從來淡定,叫人望之似有成竹在胸,彷彿昨夜裡專橫且急切的他只是曇花那般,只開一夜。
“朕是不是說輕薄你的話了?”聖上心內便是有千言萬語,在見到她展顏一笑的時候都不免一愣:“瑟瑟,你騙朕?”
“誰騙陛下了,難道這衣裳是我扯的,那裡也是我抓的?”
楊徽音略有些不滿,但難得聖人也有方寸大亂的時候,她忍不住多瞧一會兒,含羞忍恥道:“那裡真的很痛……但我和您說,後來您便停了。”
她忽而想起初春常焯水拿來佐餐的筍:“筍尖輕點,不過寸許,您讓人拿些治刀傷的金創藥來給我就好了。”
瑟瑟這般磊落,竟似反過來安慰他的意思,反倒是教聖上疑心她到底是知道得太多,還是不懂與他這般的嚴重,輕聲道:“瑟瑟,總是朕唐突了你。”
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自然是要追究罪責,然而其餘無非小事,當務之急還是如何撫平她的傷痕,且不能叫旁人議論她。
“聖人確實沒有說錯,我昨天來除了給您送東西,還有幾句話想對您說,可後來就被您抱進來了。”
楊徽音玉容生霞,她頓了頓,想到意知的提議,還有聖人夜裡的脈脈含情,呼吸都有些急促,“我想問您一句話,想求您答應我,可不可以?”
這時節不要說一句,便是她說一百句聖上也會答應彌補的,他不假思索,“你說。”
她咳了咳,攥緊松亂的領口,鼓足勇氣靠近他些,抬頭與聖上對望,滿是期盼,聲音清晰而堅定:“聖人,我想請您做我的情郎,可以麼?”
……
楊徽音問出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輕鬆,她固然做不到聖上不答應她就起身穿衣離去,但是經歷昨夜,她有了一點底氣,聖人不會拒絕她的。
要說一個輕薄了別人的男子,還指望被人輕薄甚至幾乎強迫的女郎,翌日起身卻還來寬慰他、邀請他做她的情郎,說是痴心妄想都不為過。
聖上都覺似乎是一種夢幻,他聽後默然,但心內說不震撼卻不可能,過了片刻,才輕嘆了一聲:“為什麼?”
她如今不是那個無父兄可倚靠、便是被君王強幸也沒有人敢出頭做主的女官含桃,天底下有大把正值青春的郎君追逐她的美貌與門第,但她卻說出這樣的話。
自然,在隨國公沒有真的預備篩選乘龍快婿之前,他甚至會覺得,會願意看著她嫁與旁人,只要她真心喜歡。
不過若是為了昨夜,她便覺得非要嫁給自己不可,他大可以告訴她,她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即便不是,那她也不必這樣委屈自己的。
“因為瑟瑟心悅聖人呀……您還要問為什麼?”她似乎有些害羞,去捂自己似蝦子樣熟透的面頰:“我喜歡就問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您不就是擔心我在意您的年歲麼?”
不知道為什麼,楊徽音覺得昨天晚上聖人自己說的時候確實誠摯,然而她這話剛出口,似乎兩人之間的氛圍都有些不大對,叫她生出一種錯覺,聖上是不是生氣了。
她連忙道:“我自然不在意的,若是在意,也不會問得出口。”
雖然隨國公是她父親,但這種情境,拿來促狹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斗膽低聲道:“耶耶在意您君王的身份,亦更勝於年歲。”
她很有信心,大約是覺得聖上一定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