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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南臉部線條冷削,語氣更冷冽,“她有什麼錯?”
齊聿禮抓到重點:“那麼請問,她的男朋友是誰?”
“……”
“該不會是你吧?”
“……”
霍以南面色沉冷,周身散發著陰鷙。
齊聿禮似乎猜到了什麼:“按理說,英雄救美的後續,就是以身相許,但是看你這樣子,她好像沒有以身相許。咱兄弟倆也不是外人,和我說說,你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讓我開心一下。”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霍以南更煩了。
昨晚回家後發生的事, 不僅沒有讓霍以南感到不爽,他甚至還對此產生了幾分翹首以待——期待隔日醒來的霍南笙。
老話說,酒後吐真言。
霍以南私以為, 醉酒後說的話,當不得真。
任何一段感情,過程暫且不論, 但開始和結局,必須得是清醒狀態。
霍以南也想過,要不昨晚趁她喝醉的時候,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他腦海裡閃過無數個陰暗的念頭,又被他強硬地按壓住。
他以身作則地教了她什麼叫做尊重, 就不能言行不一。趁她喝醉了對她上下其手, 是小人的行為, 不坦蕩, 不光明磊落。
他一夜沒睡。
等她醒來,想和她好好聊聊昨晚的種種。
腦海裡也設想過無數種,二人會有的對話。
最後, 現實的走向, 還是指向了他所設想的,最糟糕的情況。
——她不記得了。
期待落空。
這種期待並非是等她醒來的期待,而是等了她多年,肖想她多年的感情, 一念落空。
霍以南自問能夠將公事和私事分開來, 但他發現自己壓根沒有辦法專心投入工作中。
工作多年, 這是他第一次無心工作。
霍以南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 手揉著眉心,薄唇緊抿。
好半晌, 他胸腔裡吐出一口濁氣:“昨晚什麼都沒發生,只是我累了,僅此而已。”
齊聿禮怎麼可能信?
“你告訴霍南笙你沒把她當妹妹這回事兒了?”
“……沒有。”
“那總不能是你真只把她當妹妹,結果她沒把你當哥哥——這事兒讓你發愁?”
“……”
霍以南默不作聲。
見他不說話,齊聿禮淡聲輕諷,“你真把她當妹妹啊?那是我看走眼了,抱歉,原來你是正人君子,只有我才是變態,對養在自己家的妹妹感興趣。”
齊聿禮甚至不遮掩一下,嘲諷的明目張膽。
順帶著,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二人本就是寡言的性子,氣氛驟然靜了下來。
過半晌。
霍以南倍感頭疼:“你讓我一個人靜靜。”
齊聿禮冷眼睨他:“不需要我給你出主意嗎?”
霍以南拒絕:“不需要,我不是你,她也不是南煙,情況不同。”
齊聿禮:“都是南家人,怎麼就情況不同了?無非是我家南煙目的性更強,比起喜歡我的人,她更喜歡我的錢。”他一臉無所謂。
怪不得南煙總是罵他一句死變態。
卻有此理。
當下,霍以南沒有那個心思和他爭辯。
他無奈:“你讓我自己待著吧,讓我好好想想。”
聞言,齊聿禮站起身。
離開前,他似看破他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