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接過了沈淺。
靳斐開了車門,兩人上車,雙手交握。男人掌心並不乾燥,熱而潮溼,沈淺與陸琛握手,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兩人坐在車後,司機開車行駛,兩人緩緩朝著禮堂進發。
陸琛握著沈淺的手,一點點收緊,男人五官如刀削斧鑿,完美而堅硬,稜角分明的線條緊繃,讓沈淺很快就察覺出了他的緊張感。
沈淺也緊張,可正是這種緊張,讓她從漂浮在半空,變成了落在地上。她踩著堅硬的地面,手掌被男人握住,有壓迫感,但男人控制著力道,並不讓她疼。
“緊張嗎?”另外一隻手放在陸琛的手背上,沈淺笑得溫柔。
男人轉過身體,望著頭紗後女人白如月光的臉。
“我想吻你。”陸琛說。
沈淺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頰,僵硬的表情,隨著女人手上手套刺繡的粗糲感,漸漸融化。
“婚禮的時候才能吻。”沈淺說。
陸琛笑笑,俯身過來,隔著頭紗親吻了沈淺的臉頰,復而回去坐好,看著窗外風景,一點點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兩人結婚的教堂,並不是g市最著名的教堂。
這次的婚禮,陸琛想要給沈淺以最深刻的回憶,但也尊重沈淺,選擇了一個低調幽謐的教堂。
他們所選的教堂並不大,但是外面視野開闊,從駛入教堂院子開始,紅地毯鋪就,花瓣翻飛,兩側的潔白的石雕柱子上擺滿了鮮豔的花籃。
陸琛先行下車,去教堂內側等候。沈嘉友在車外等著,沈淺下車,沈嘉友看到女兒的樣子,心中又是一番五味雜陳。
“走吧。”
沈淺挎住父親的胳膊,隨著他的牽引,進入了教堂大廳。
下午五點,儀式正式開始。
教堂從外面看著格外不起眼,但內裡乾坤十足。沈淺與沈嘉友在教堂外的大廳內等候,伴隨著婚禮進行曲響起,教堂大門轟然而開,音樂聲席捲而來,沈淺抬頭,望著盡頭處,陸琛長身而立,丰神俊朗。
樂團的伴奏,不疾不徐,典雅醇厚。
坐在兩側的賓客,皆是回頭望著新娘,每個人臉頰上都漾著祝福和喜悅,幸福難以言說。
沈淺挎著沈嘉友的胳膊,在兩人漸漸走近陸琛時,沈嘉友抬起手,覆在了沈淺的手背上。
父女倆,手心貼著手背,溫情氤氳而開,沈淺感受著手背的炙燙,精神轟然,眼眶一潤。
終於,兩人走到了陸琛的身邊。
陸琛伸出手臂,沈嘉友握住了沈淺的手,似莊嚴似不捨又似滿意地將沈淺的手搭在了陸琛的胳膊上。
作為一個父親,沈嘉友向來是個慈父,他總是不捨得去要求沈淺太多。
今天,沈淺的成人禮,作為一名女人出嫁,他希望她能夠永遠幸福安康。
沈嘉友將沈淺送到陸琛的手裡後,就默默去了藺芙蓉身邊坐下。藺芙蓉看著沈嘉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沈嘉友手微微一抖,反手握著妻子,唇間揚起一抹笑。
陸琛握著沈淺的手,兩人對視一笑,同時轉向站在臺後的牧師。
牧師:“陸琛先生,你願意娶沈淺小姐作為你的妻子嗎?與她在神聖的婚約□□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她永遠忠心不變?”
陸琛:“我願意。”
牧師:“沈淺小姐,你願意嫁陸琛先生作為你的丈夫嗎?與他在神聖的婚約□□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