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再看上一會兒,蕭沐便能夠睜開眼睛,應下了這繡圖的事情。
蕭沐就這麼任由容硯看著,面上的表情泰然自若甚至微微帶著茫然,彷彿全然不懂容硯到底想要他做什麼,如果不是容硯方才親耳聽到他說出男兒節的各種,恐怕也要以為蕭沐真的毫不知情。
然而他聽到了,所以蕭沐一點也不意外看見眼前容硯被氣得頭疼偏偏還無力發洩的模樣。
他自然是不會男紅,容硯也不會,這一點他心中清楚,但是擅長這一點的人,女帝卻也是派來了。
蕭故生,恰好擅長男紅。
哪怕不擅長,為了女帝,他也得擅長。
蕭沐的眼中神色變幻,在看到容硯此時一副頭疼的模樣後卻依舊選擇了沉默,將這個驚喜留給眼前的人最後來開啟。
誰讓他一聽到蕭故生那三個字便那麼興奮呢?
容硯顯然也是想到了蕭沐眼睛不能視物一事,倒是也沒有繼續為難於他,只是一個人悶在一旁,怎麼看也不難發現他是真的有些惱羞成怒。
蕭沐倒是極為享受容硯在他眼前這幅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放鬆模樣,也沒有打擾,就讓他一人“安靜安靜”,自己卻是閉目調息起了這幅已然有些破敗的身體。
他已經能夠看見光亮色彩,雖然還似蒙上了一層薄紗,卻也算是一個好兆頭。
屋內燈火搖曳,直到屋外都黑了下去,那火光也緩慢地燃著,直到伴隨著屋內平和的呼吸聲緩緩熄滅了。
翌日清晨。
天空尚未完全亮起,蕭沐便瞧見了他最為不想瞧見的人。
蕭故生這日穿了一身淺藍繡雲的衣裳,同蕭沐的衣色花紋都是大致相仿,只是兩人氣質,一個肆意灑脫,一個沉穩平和,倒是襯出了兩種不同的風格。
蕭沐沒有看過自己這幅暫用的身體的樣貌,但眼前的蕭故生的樣貌卻也是極佳的,尤其是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不似宮中其他眼露諂媚,真正是依託於女性的男人。
這也是鳳鳴女帝喜好奇特,偏偏喜歡他們三人這般,與這個女尊世界格格不入的人。
“喲,言沐,你醒了。”蕭故生看見蕭沐便是眼前一亮,只是眼底的深沉便也只有他自己能夠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今日嗓子倒是好了許多,只是昨日的疼痛與不適感彷彿依舊有些殘留,讓蕭沐不想言語。
眼前的人,也讓他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