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在一旁潑起了冷水。
容硯眼中的興致顯然也因著他的話消散了大半,卻不忘在意識海懟他:“所以你是在炫耀女帝有多麼愛你嗎?”
蕭沐:“……”
見容硯眼中的興趣一閃而逝,雲澤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慌張,他不明白為什麼事情突然變化如此之大,原本一心向著他的容硯不僅半年沒有半點訊息給他,此時看上去更是彷彿已經對他全然沒有半點昔日情誼,更是沒有絲毫想要繼續幫他的意思。
他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想卻依舊不想放棄這最後的一點點希望,他看著容硯開了口:“硯兒,你就算不再想同我一世一雙人,你就對於以後男人能夠獲得和女人同等的地位的渴望嗎?”
容硯這才回眸看了雲澤一眼卻是無奈道:“儲君,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這女帝心中已有一人,任何人都取代不了這人的地位,而這個人此時正好就坐在您的旁邊,這位雲軒的言沐公子難道您都不曾聽說過嗎?”
雲軒的言沐公子突然在中原國的宮宴首次出席,一席驚世駭俗的豪言壯語之後再度倒下急瘋了鳳鳴女帝,這一件事可是早就傳開了,別說花月國的宮廷,就連各個國家的很多老百姓都十分清楚。
只是這人據傳言已經死去,雲澤又想著那日容硯也是出席宮宴的三人之一,這才抱著最後一點點希望偷偷前來拜訪。
此時聽了容硯的話,他卻也無暇再去思考容硯幫忙的可能性。
聽聞一個可能已經死去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不是鬼還能是什麼可能,又想到宮中夏蕊那日對著一團空氣說話,此時的雲澤已然無法強行逼迫自己忽視蕭沐,整個面色都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
恰是此時宮外又傳來了些許聲響,雲澤也顧不得再說什麼找個藉口便從又溜了出去。
而屋內的容硯對於這個原本的相好如何溜走,到底能不能夠成功的離開皇宮卻是半點也不在意。
“怎麼,雲澤沒來啊。”女帝鳳鳴隨著宮外的鬨鬧聲踏入了屋內,她四顧看了看,沒有瞧見想要看到的人影顯然有些失望。
“她留你便有想看你同雲澤儲君相處的意思。”蕭沐想了想,委婉地對著自己的宿主解釋了一句。
這句解釋顯然委婉到了一個程度,顯然容硯是沒有聽懂,他愣了愣神,意識之中回應道:“什麼意思?”
蕭沐頓了頓這才道:“女帝喜歡看兩個男人搞基,她知道雲澤是個男人。”
那冷冰冰的機械音緩緩地讓容硯僵住了,他瞪了一眼蕭沐,讓蕭沐十分的無辜。
得知了真相的容硯顯然對於女帝的出現也有些彆扭,女帝卻是裝作不知,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她看了一眼桌上的三個茶杯,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驚訝。
“這雲澤儲君出來見小情人還帶個人來啊。”鳳鳴女帝眼中八卦神色頓閃,全然沒有了半點之前那般為了言沐而心傷的模樣,那表情就差一個嘖嘖的,打趣意味十分濃郁。
“我不是他的小情人……”容硯面無表情地反駁了一句。
鳳鳴看了他一眼也的確沒有看出半點情誼的味道,倒也是點了點頭,“你這的確不像,反而像是移情別戀了,難道你還真愛上了蕭故生?”
鳳鳴不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上露出了些許異樣。
作為旁觀者的蕭沐卻是瞧得一清二楚。
女帝鳳鳴雖然不準備接受蕭故生的感情,但是那人畢竟跟隨在他身側那麼久,她早就在不知不覺之中將對方當做了自己生活之中的一部分,現在想到有別的人會喜歡蕭故生,她是自豪的,但是想到蕭故生可能和別人在一起卻又有些不悅。
容硯心細,自然不會對於這份不悅全然沒有察覺,他看了女帝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緩緩地搖了搖頭:“我的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