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沒有明說,卻是眸中閃過些許亮色。
蕭沐心領神會:“自然是會的。”
“那便劍舞?”容硯輕聲開了口,也看了一眼蕭故生,同樣得到了對方的答覆。
這本該是體現男子心靈手巧多才多藝的節日,在這宮中的三個異類的一番設計之下全然變了味道,也不知那些參與宮宴的人真正看到了會是個什麼樣的想法,只是此時的容硯等人心中卻是有些隱隱的期待的。
蕭沐知道眼前的兩人因著這世界背景下的女尊男卑均是有些憋屈,倒也沒有想到蕭故生能夠這般直接的化這份憋屈為動力。
那繡圖竟是比原先設想的還要早上許久就完工了。
那一日,蕭沐和容硯兩人看著蕭故生拿出一副繡圖時,雖是早就知道他擅長繡工,真正見到卻也一時有些驚訝。
繡圖是一副勝仗歸來的畫面,只是這畫面中披盔戴甲的為首之人卻並不是一位女子,而是一位男子,在他身後的那些士兵將士也多為男子。畫面之中也不是全然沒有女性,在那為首之人的身側便有幾位華服女性,手握符訣,面色傲然。
這個世界的人是能夠修煉的,是以女子在修為強大的基礎上也能夠與男子擁有不分上下的身體素質,這也才讓整個女尊的基本體系能夠得以維繫。而容硯這一幅畫卻硬是讓在這個世界之中原本便只能夠相妻教子操持家事的男子同女子有了基本相同的地位。
蕭故生的繡工極好,顯然是真正下了功夫去琢磨的,那畫面之中的人物栩栩如生,面上的笑容帶著傲氣,猛然看去彷彿真的見了一群沙場歸來的勇將,隱隱帶著一股征伐煞氣。
只是容硯這一上場便直接將男女雙方的地位放在全然平齊的地步,恐怕那些人不會這般輕易接受。
蕭沐這一皺眉自然也是被對面看在眼裡,容硯以為他是不贊成,便是開了口:“男子身體素質先天優於女子,前線拼搏如果能夠讓男子上陣定然會有不菲的效果,女子修煉的天賦更勝一籌,在後方給予隊伍幫助與指揮更能夠使得軍隊強大。”
蕭沐自然是清楚,只是他也料到容硯想說的不可能只有這些。
果然,容硯見他神色之間均是贊同便也繼續道:“這個世道對於男子並不公平,男女本身均有著自己的天賦,只要處於正確的位置上。作為一位男子,言沐沒有想過自己也能夠有上戰場殺敵,進入朝堂這些的機會嗎?”
蕭沐自然是沒有想過這個身體還能經得起這般折騰的,只是此時見容硯眼中熠熠光亮,一時更是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劇情任務使然還是他真心便希望如此,他下意識地便應了是。
一旁的蕭故生看著眼前的兩人的談話,眼中卻是驚疑驟顯,極為少有的,他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次蕭沐,宛若看到一個自己全然不認識的人,那雙眼睛之中多了些什麼,又少了些什麼。
蕭沐自然是知道對方已經懷疑起了他的身份,卻也不語。
容硯卻是沒有在意兩人的互動,頓了頓終於說出了蕭沐等待許久的話:“以你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如果你能夠提議改變男子的地位,陛下定然會許可的。”不論中間的過程有多麼艱難。
此言一出,蕭故生的面色直接徹徹底底地黑了下來,他霍然站起了身,竟是話也沒說地便甩袖走了人。
見他心情不好,容硯卻也完全沒有上前的意思,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看向了蕭沐,等待著他的答覆。
蕭沐自然是知道容硯這是將大部分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這繡圖之中也不乏刻意刺激他的意味。
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身處於女尊背景下的男子,自然會有這樣的期盼,能夠見到容硯所勾勒出的那般圖景。
但此時他這個身體的狀況,蕭沐可是清楚的很,請求是說了,萬一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