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到來之前的集鎮是最為熱鬧的。
但是,即使在這樣人流密集的地方,高挑出眾並早已聞名部落的雌性的身影,也是一眼就不會讓人忘記的。
森行走在攤位間,自動過濾掉了各個方向投來的視線,他手指上環著一個袋子的繩子,在小鎮之中算得上昂貴的絲質袋子裡放著數枚金幣。
這是一筆鉅款,足以證明這個家庭在秋季的捕獵之中有著如何驚人的結果。
而更多人十分清楚的另一點則是,這筆鉅款來自於眼前的這位雌性。
“真的,只是憑藉一個雌性的力量就能做到那種程度嗎。”不少擺攤的雌性獸人在心中暗暗計算比較著家中一年餘下的存款,一邊感嘆著。
雌性獸人大多性子和軟,但這並不表示所有的人都能夠容忍自己的伴侶在眼前不斷的對於一個素未謀面的雌性給予極高的讚揚。
“你就是森嗎?”突然迎面走來的雌性揚起了美麗的臉,他微微抿了抿唇,眼中帶著不甘心的神采。
“你手裡拿著的那件皮襖怎麼賣?”並沒有將對面雌性身上那毫無傷害力的敵對放在眼裡的森在看到對方手中那顏色漂亮的動物皮毛後眼中一亮。
那雌性獸人雖是怒氣騰騰地上來了,卻到底是心中淳樸,聞言也是一愣:“什麼皮襖……?”
“你手上那件。白色的顏色很好看,皮毛處理也很漂亮,我們家剛搬來,屋子的禦寒能力還不太好,我家小孩尚還年幼,可以將那皮襖轉賣給我嗎?我出三個金幣。”森淡淡地表明瞭自己的意思,他的眸子很認真地看著那件皮襖,甚至已經在心底想象出了自家小孩穿上它以後的畫面。
“可是……這皮襖只值五個銀幣。”雌性有些愣神,似乎被對方的大手筆驚住,一時間竟是忘記了剛才的來意,反而老老實實地告訴對方價格。
說完話,他的臉上便紅了,卻抿了抿唇並沒有再度開口的意思。
民風淳樸的獸人一向不屑於佔這方面的小便宜,這一點也正是森所喜愛的。
“沒關係,我覺得它值得三個金幣。皮毛縫合處也很漂亮,我能出三個金幣買下它嗎?”森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可對面的雌性聽到這話反而有些遲疑了,他並不想去佔這個他本就討厭的人的便宜。
雌性似乎是做出了什麼注意,眼中果斷,但手上卻是緊攥住了手裡的皮襖。
不賣的意思很明顯,森有些失望卻也不準備強求。
只是看不到小孩穿上後的模樣,心底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阿姆!”小孩一路衝過來,還沒撲進自家阿姆的懷裡便看見了他面上有些失望的神色,再看一旁態度堅決地準備著拒絕的雌性,瞬間便腦補了一堆矛盾衝突。
小孩子瞬間炸毛,一雙耳朵抖了抖,伸出手將自家阿姆護在了身後,黑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讓自家阿姆不開心的雌性,十分認真和不開心。
被護在小孩身後的森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是下意識抬起頭望見對方驟然動容的面色之後,不動神色地收回了準備拉回自家小孩的手。
“你想對我阿姆做什麼!”森看著自家小孩如是說著。
小孩的鼻尖還是通紅一片,身上裹著的是他臨時縫湊出來的衣裳,最最高階的獸族皮毛,最最低劣的縫製技巧。
他剛說的想買是真心的,縫製這方面的能力,對他來說就如同廚藝一般,他從未點亮過。
對面的雌性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看著孩子身上那本是厚實保暖的頂級材料因為縫製者拙劣的技術而針腳不密實,整個側面漏風,導致凍得小孩面上通紅,他的心瞬間軟了。
雌性一把拉過林,手中方才還不賣的皮襖就被他飛快地披在了小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