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都是趙驥事先教他的,但馬良的這招棉裡藏針卻沒教過,他一時詞窮,不知該怎麼應對,躲在他背後的趙驥只好輕咳一聲無奈露面,向城下喊到:“多謝侍中費心,此間戰況我已派人前去稟告陛下了,想來稍後便會有旨意傳達,還請侍中勸吳領軍息怒收兵,不要傷了同僚間的和氣”。
馬良見這個年輕人竟然不經請示就代替劉阿答話,不禁心中好生詫異,看來此人應是劉阿的謀主,而且在劉阿心中地位不低,難怪劉阿會識破自己的卞莊刺虎之計,原來是有這人在背後指點,可自己明明詳細調查過劉阿的班底,怎會沒發現這個人的存在?
馬良拱拱手問到:“恕良眼拙,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哈哈,我與侍中乃是知心的忘年交,侍中何以就識不得在下了”,趙驥少年心性,忍不住脫口調侃道,“下官初仕,本不配與侍中大人結交,可既然大人抬愛,下官也就卻之不恭了”。
咦,我何時識得此人的?馬良正自疑惑間,吳班已按捺不住破口罵道:“趙驥,豎子敢爾?”
啊!原來是他,馬良這才幡然醒悟,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惺惺作態全被趙驥看在了眼裡,馬良不禁臊得面紅耳赤,他羞憤之下,當即一言不發的拍馬而去。
吳班見馬良羞愧而退,也只得忿忿地收兵回營,總不成當真揮兵攻城鬧場內訌吧,反正皇帝處自有裁決,自己身為軍人,把仗打好就行了,至於朝堂上的爭執,還是留給馬良這種書生去幹吧,法正死後,東州系已然式微,自己沒必要去招惹這些麻煩。
回到巫縣縣衙,劉阿心有餘悸地說到:“少主,我們這樣做沒問題吧,其實這巫縣地狹民寡,不要也罷,馬良是天子近臣,我等不過是新附的降人,萬一事情鬧大了,皇帝肯定是站在他們那頭的”。
“放心吧,叔父”,趙驥不以為然的答到,“天子近臣可不止馬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