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假寐,他青春的一枚縮影,此刻與男校偷情迷亂地重疊,最終將他拉向崩潰般的欲孽情潮……
喬閱安摟緊了面前單薄而柔韌的腰身,他沉浸在這種被愛情洇透的柔情之中。他的同齡人因為緊張而顫慄,身軀在那些撫摩下不自禁起伏,清晰吻得到後頸上突起的脊骨。他的脊椎像《玫瑰圖譜》中的一枝,紫莖、小棘刺,肌膚是沾著露水的純潔的顏色。
喬閱安幾乎是神魂顛倒在這種氣息裡,等候一場甘美的釋放。眼前皎潔的後頸像初夜那般奪目,上面烙過他滾燙的咬痕,像眼淚般的形狀。
國寫結束的考鐘敲響了,林思豪疾書整整90分鐘直到手痠,兩面都很熱血地寫到最後一行,這是四點半鐘的響晴天,整座樓瞬間變得人聲鼎沸。
“感性題你們有在編嗎?”
“還用問啦,小說家時間到!”
“這次被物理整個毆打耶。”
“走啦先去吃臭豆腐鍋……”
答案卡被監考員裝走了,值日生把黑板上的座位表擦掉,還有那幾行板書「day1數學a8:20~10:00……」,不知道誰考試偷吃的只剩半袋的科學面,一瞬間就被激情掏光,教室裡考卷和草稿紙亂飛,哇啊!全世界都在對答案。
等到城市向黯色滑落,這群歡鬧的男孩才漸漸散去,林思豪給江巖發了訊息,幫衛生股長板書第二天的值日學號,又磨蹭著填好行事曆,傍晚的空教室顯得好寂寞,他終於感到飢腸轆轆了。
他被冷落的麻辣招牌飯丸……!不讀不回是什麼意思,電話也忙線中,林思豪十分果斷地往社團部的方向走,準備讓那兩人請他吃晚餐。
情侶和倒楣蛋
熱音的練習室在藝文中心西角,敲鼓聲音超噪,走廊滿牆面都是塗鴉,外面總有一群嘻研成員蹲在地板上。演辯社社辦在更安靜的小東角,螢幕用來播倒數字鐘和覆盤錄影帶。樓下是海研社和生研社的很多怪咖,曾在活動室煮麻辣鍋,煮到火災警報器響徹整座樓。
撞球室在頂樓,與電影欣賞社、超自然研究社這些稀奇古怪的社部混在一起。每週五社課時間結束的時候,就有機會看見江巖揹著球杆袋從樓梯角出來,在人群中間有說有笑,他的週末降臨啦。
高三就停止社課了,很少再有這種場景,但兩人的關係不再是不熟,喬閱安還敢直接將他按倒在撞球桌上……等那一陣目眩和空白緩緩流走,江巖終於清醒過來,神色有一點驚嚇。
又在神聖的校園裡打砲了……!
喬閱安比他還驚慌,想著他腿間還淌著黏膩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單膝蹲下去,只是越擦拭越感覺目眩——從襯衫和棉麻背心下面伸出來,白皙的、不著寸縷的一雙腿,這時候的他是怎麼敢看的?
直到最後,空氣中都還漫著若隱若現曖昧的味道,能把面頰蒸得微微發燙。江巖想著最好透一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