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風祭,轉身下樓,沒走兩步又驚慌地往上跑回來,推推秋澤。
秋澤為了掩飾內心的糾結,口氣兇暴:「回來幹嘛?」
「不能下去!有一堆狩魔師衝上來!」白井苦著臉:「秋澤,醒醒,別被這個人的話影響,記得你來這裡的目的嗎?」
一句話將他的理智帶回,人和妖的問題以後在說,現在最重要的是逃離這裡。
「我們從電梯走,跟我來。」
他們回到東雲的辦公室將門鎖上,秋澤確信東雲房內沒有人,如果他在家的話警鈴叫這麼久早該出來了。
秋澤悄悄推開東雲的臥室門,警戒的朝裡頭探了探。
「很好,沒人。」
「電梯在這?」白井一臉好奇。「他房裡?」
「對,他房間後面有一條走廊,盡頭是通往高樓層的電梯。」秋澤聽說過東雲前輩的房間有直達頂樓的電梯,他沒走過,只能賭賭看。
他們在長廊盡頭找到電梯,緊接而來的問題是沒有鑰匙卡和東雲前輩的指紋,無法啟動電梯,如果淺倉麻在身邊的話,他就能從東雲前輩的房間裡印出指紋來,可惜現在高手不在只能硬來。
「退後一點。」秋澤等肩上流血的白井退後,旋即光速抽刀,圓弧形刀光在空中一閃而逝,電梯門應聲斷裂。
他踹開電梯門,爬進去往下看昏暗的電梯井,電梯車廂不在附近的樓層。
「失算了,如果車廂在附近我們還能爬上去。」秋澤退回來,聽見辦公室傳來狩魔師的怒吼,微微嘆一口氣:「我們只能和他們硬碰硬。」
「不用!我帶你飛。」說完,白井攬住他的腰往下跳,兩人的頭套被風往上吹,消失在昏暗的電梯井道中。
「笨貓──你這根本不是飛,是下墜!!」
秋澤的吶喊貫穿整個電梯井道,他不自覺抓緊白井,連腳都夾在對方腿上,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姿勢很不妙。
白井掛著惡作劇的笑容,嘴上道歉:「抱歉抱歉,我很少飛,需要一點緩衝時間。」
「緩衝什麼快到底了……嗯?」秋澤發現他們不再下墜而是緩緩上升,甚至飛過原本所在的四十樓,白井還和那一幫探頭出來看的狩魔師說聲嗨,氣得他們刀劍亂扔。
沒有一開始的緊張感,秋澤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挺曖昧,放開腳又沒有安全感,不放又好像自己纏著對方,他只好慢慢把腳往下挪,一邊偷看白井的表情,白井察覺到他的目光,帶著笑意望向他。
「繼續夾嘛,別放開,我喜歡你夾著我。」
「變態!」他騰空踹白井一腳。
「別亂動,我們會掉下去。」白井像是怕秋澤跌落般摟緊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聲說:「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甘願和你一起跌入深淵。」
秋澤故意忽略掉曖昧的氣氛,冷回:「你想不開別拖我下水。」
「秋澤,你知道嗎?動物的直覺一向很好,特別是對於伴侶的喜好,不論是公是母,幾乎都能在短時間內確認物件,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那你明白為何我要和你跳舞了吧?」白井俯首,上升的風搖曳著他的白髮,藍色的眼瞳在昏暗的黃光下變得深邃。
「因為……我想追求你。」
然後,和我一起墜入深淵吧,秋澤隱隱約約聽見對方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