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波對上大哥陰鷙的眼神,“還有更難聽的,要不要聽聽?”
路老頭喝口溫水潤嗓
子:“兩分鐘到了,換還是不換?”他看向大兒子。
路劍良沒吭聲。
由他接手的路實信託目前規模最大,捨不得。但父親注入全部海外資產的路港信託,現在也不容小覷。
二伯不滿:“憑什麼這麼分,爸。”
路老頭:“憑你四弟有三十年的投資經驗,憑你四弟是你們幾人裡最有良知最有責任心,信託的財富在他手裡能傳承下去,你們子子孫孫所有後輩都是受益人!你們自己的財產就算哪天敗光,你重孫,重重孫還能靠著信託有飯吃。憑這些,夠不夠?”
二伯啞口無言。
蔣司尋轉臉對父親說:“恭喜,你爸眼裡終於有你。”
路劍波:“……”
逆子沒有刻意壓低音量,桌上所有人都聽得見。
路老頭:“集團由老三管理,楷馳協助你三叔,你們兩人不再安排其他職務。”然後開始安排最後一家信託公司,也是規模最小的一家,“楷婧,楷舟,楷越,你們三個負責。跟著專業團隊多學學,我看看兩年後,財富在你們手裡有沒有增長。”
許知意看向對面三人,另兩個是二伯和三伯家的兒子,與她差不多歲數。
看著路老頭合上資料夾,給三個孫輩遞過去。
其他人獲得財富與管理權,那麼輕而易舉,而蔣司尋為了集團控制權佈局六年,還拿出自己那麼多利益去交換。
她寬慰蔣司尋:“路伯伯分到的就是你的。”
現在只剩那30的股權,路劍良心道,這部分股權應該不會再注入到哪個信託裡,是要拿出來分的。
四家平分?
平分他頭一個不同意,他家四個孩子,老四家就一個。
老二與老三大概也不同意平分,他們兩家都是三個,老頭如果平均分四份,他們也吃虧。
路老頭在全桌人的凝視下,說道:“股權我就不分散了,都給司尋。”
“爸你老糊塗了!”路劍良蹭一下站起來,後腳跟同時把椅子往後一踢,隨之“砰!”一聲響,椅子摔在黑底巖板上。
“爸!”路楷婧急忙扯住父親,擔心父親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舉動。
“路楷婧!吃裡扒外的東西!”路劍良甩開閨女的手。
路老頭穩如泰山:“楷婧,放開你爸,讓他過來。”
路劍良還做不出打父親這種事,再者,父親身後有貼身保鏢,真若動手,自己出不了這個門。
他忿忿不平:“30的股份都給蔣司尋?”他冷笑幾聲,“您偏心偏到天上去了!”
二伯表態:“爸,您真要這麼分,這是我最後一次回家。”
路老頭環視桌子一週:“有意見趕緊提,不滿的滾蛋!連之前的也給我吐出來,別耽誤我對財產二次分配。最後一次回來是嗎?記好了自己說的。”
二伯突然不吭聲。
路老頭看向大兒子:“這些年,分給你多少家產,心裡有數嗎?”
路劍良突然拿不準父親的意思。
路老頭示意律師,“你整理出來的明細給老大看看,看是否準確。”
不止路劍良拿到了一份資產明細,二伯與三伯也拿到一份。
路老頭:“你們這些年從我這裡拿走的,我都給你們記著呢。老四從我這裡得到的不過是你們的一個零頭。給司尋30的股權,雖然比你們得到的多點,多也就多了吧。要說真心,就只有司尋對我還有一些。”
許知意在桌下握著男人的手,衝他揚眉梢:“終於也被偏愛了一回。”
蔣司尋攥緊她的手,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