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會上演怎樣的一地雞毛。
她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錢當然重要,可活得輕鬆開心一點對她來說更重要,總得取捨。
至於親生父母的資源和家產,隨緣。
如果命中註定沒有,爭也爭不來,就像她即便是許向邑親生的,還是沒能在他們身邊長大。
下午五點鐘,鑑定結果出來,她是許向邑的親女兒。
而此時的機場,許凝微正打算進安檢。
許向邑接電話沒避著養女,對方告知,知意是他們夫妻倆的孩子。
許凝微今天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不斷往下掉。
何宜安從包裡抽出四五張面紙,女兒的眼淚才好不容易止住,“妝都哭花了。”
許凝微做個深呼吸平復,“我沒事,哭出來舒
服。”
許向邑結束通話電話,輕輕揉一下許凝微的後腦勺,什麼都沒說。
許凝微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看完演唱會我就回來。”她先用力抱抱何宜安,又抱抱爸爸,“愛你們。”
目送許凝微進了安檢,許向邑依舊不放心,回程的路上給一個住在曼哈頓的晚輩打去電話。
曼哈頓天亮才不久,蔣司尋正在跑步機上,黑色運動t恤溼透,溼漉漉地貼在身上,清晰可見腹肌紋理。
他並不是十分愛運動,奈何精力過於旺盛,只能靠大量高強度運動釋放。
電話響了,他跑了快十公里,勉強夠數,從跑步機上下來。
“許伯伯,什麼事兒。”
手機開了擴音放一邊,擰開一瓶水微微仰起頭喝,下巴上的汗珠順著性感的喉結往下淌。
許向邑長話短說,告訴他孩子抱錯的事,現在凝微去了紐約。
“她可能不知怎麼面對我們一家人,連她哥哥都不願見。說要去看演唱會散心,我和你伯母不放心她,平常她最信你,有什麼事都願意跟你說,伯伯想拜託你抽個時間找她聊聊,給她疏通疏通。”
聽到抱錯一事,蔣司尋震驚卻沒多言,答應下來:“沒問題。”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落地時許凝微收到蔣司尋的訊息,他來接她。
她們兩家是世交,蔣司尋與哥哥同齡,算是看著她長大。今天她情況特殊,他才親自接機。
人群裡,穿著藏青色襯衫的男人俊朗清貴,身高又有優勢,所以格外顯眼。
他的司機上前,接過她的行李箱。
“想吃什麼?”他問。
“飛機上吃過了。”
到了車上,蔣司尋直接問道:“演唱會的票想要哪個位置?”
許凝微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找他,因為他從不多問半句,也不會像長輩那樣說教。
“隨便。”她實話說:“本來沒打算看紐約這場,想和我男朋友去倫敦那場。”
蔣司尋側臉看她:“戀愛了?”
“嗯。是我高中同學,大學也在同一所學校。不過還沒告訴我爸媽我有了男朋友。”
原本這個暑假與男朋友計劃滿滿,結果因為尚知意的出現,她沒心情再去玩,計劃全泡湯。
現在親子鑑定結果出來,她沒敢問爸爸,有什麼打算,是不是要接尚知意回家。
如果接,什麼時候接?
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