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滿手都是水,儼然忘記擦,將她的手在他襯衫衣袖上反覆蹭了蹭,水蹭乾淨,衣服給她,特地把內衣往她手指裡壓了壓,“拿好,別掉地上。”
許知意輕輕關上浴室的門,手心手背的水都被他的襯衫擦乾,突然想到第一次跟他去倫敦出差,他在她咖啡里加的那半包糖。
他對她總是那麼細心。
洗過澡清爽許多,但從臉紅到耳朵,手一摸,滾燙。
只有幾平方的小浴室,她出來,男人隨後又進去。
裡面潮溼悶熱,溼漉的空氣裡充斥著跟她身上一樣味道的沐浴露清香。
許知意盤腿坐在床上,盯著那摞疊得整齊的裙子看,浴室裡傳來細密的水流聲。剛才在盥洗池邊,蔣司尋最後關頭把她勒在懷裡恨不得將她嵌進自己身體裡的那股力道,刻在了她腦子裡。
走神間,男人衝過澡出來,換上了一套黑色家居服。
食飽饜足後,疏冷的眉目間明顯神清氣爽。
許知意側臉看窗外,眼神不落他身上。
蔣司尋極淡地笑了一下,沒拿她的侷促開玩笑,問道:“我好好抱一抱你,要不要?”
如果不需要,他去前艙倒杯酒,讓她安靜待著。
許知意轉頭:“要。”
赤腳從床上下來,他靠在房間的吧檯上,將她攬到懷裡。
兩人用的是不同香型沐浴露,香氣交融。
男人低頭,磁性的聲音帶著蠱惑:“還需不需要別的?”
許知意一時間沒懂,茫然看著他,什麼別的?
男人笑笑,說:“不需要腦子的幫忙。嘴就夠了。”
“……”許知意額頭抵在他胸口,沒應聲。
蔣司尋吻在她耳垂上,“想的時候,我隨時可以。”
許知意也不看他,拿手捂住他的唇,再說下去她又得出汗,實在不想洗澡,今天洗了兩遍,太累。
蔣司尋拿開她的手,將她的腦袋按在他懷裡,“睡一會。”
許知意:“站著怎麼睡。”
蔣司尋緩和她剛才的侷促,打趣她:“你打雷都不醒,還講究睡姿?”
許知意笑,惱羞成怒般踮起腳尖去咬他的唇。
踮腳親著費力氣,蔣司尋低頭配合,任由她是親還是咬。許知意咬了幾下,然後慢慢地,
() 由咬變成吻。
心跳太快,許知意結束這個吻。
她重新靠回男人的胸口,緊抱他的腰,“我睡一會兒。”
蔣司尋拉下舷窗遮光板,“睡吧,睡著我把你抱床上。”
其實根本不可能睡著,就算她打雷都不醒,但也不代表對睡姿沒要求,眯著眼嗅著熟悉的氣息養神時,忽然腰上一緊,緊接著有隻結實的手臂穿過她腿彎,男人將她打個橫抱抱起。
躺到床上,漸漸眼皮沉重。
醒來已經是六個小時之後。
蔣司尋只睡了四個鐘頭,換上衣服正在前艙加班。
許知意洗漱過去找人,瞅著身穿白色襯衫的男人,“你落地後還約了人談事?”只有重要場合,他才這麼穿。
蔣司尋抬眸:“沒約人。”
許知意打量男人,“那你穿白襯衫?”
蔣司尋遞給她一杯溫水,“見岳父岳母,不能再穿那麼花。得穩重點。那些鮮亮衣服陪你出去玩的時候穿。”
許知意接過水杯,倚在他身前的桌上喝水,“我媽說我和你才像兄妹,什麼顏色衣服都能駕馭。”
“從來沒想過跟你做兄妹。”
“一開始也沒有?”
“沒有。”
蔣司尋把手裡的筆放桌上,叫她坐下,指指她脖子裡的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