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忽然想到一年前司玉說自己和學校書店有合作的事情,眼中有幾分瞭然。
這些年他們一直都預設司玉是司清養著的,以至於他們下意識忘了司玉臨走前說自己有工作的事情。之前他們還能暗地裡罵司玉一句敗家老爺們,以後司乘跟著他肯定不能學好。現在,他們哪有什麼資格罵?
人家一個月掙得都比他們一年掙得多。
司清眼神敏銳地看著周圍的人,又說了一句:「日後如果我再聽見你們說一些誹謗我丈夫的話,我會按照國家法律處理的,希望你們記住。」
他知道,今天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還是那個媒婆和王大牛。收拾這兩個人他就像是捏死兩隻螞蟻一樣簡單,但他卻不能,因為他是軍人。但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司清眼神中閃過幾分利芒。
他轉過身後,就看見了司玉噙著笑倚在木門旁。迷濛的天色把本鋒芒畢露的司玉顯得格外溫柔,眼神像是盛滿了月光般,美極了。
一時之間有些失神,反應過來後,他已經走到了司玉的身邊。
司玉看著呆呆愣愣,和他如今的長相一點也不符合的司清,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了。摸了摸司清的頭,輕聲地說:「阿清真好!」
司清臉色微微一紅,眼神仍然直愣愣地盯著司玉:「你喜歡就好。」
「嗯,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司玉湊到司清的耳邊,低沉著聲音說。氣息噴灑在司清的耳垂上,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撓著他一樣。
「剛剛應該休息夠了吧,我們來做些運動,鍛鍊鍛鍊吧。」
司玉聲音中帶著啞意,司清馬上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他們一年多沒有親近了,他也有些想念那種味道了,比司玉更迫不及待地進了屋。
看著司清急沖沖的樣子,司玉扶住了他想要解開衣服的手。眸中暗沉,帶了些壓抑地說:「阿清讓我獨守空房一年多的時間,為了打發時間,我學習了很多新的姿勢。有一個姿勢特別適合現在的我們,還不用壓著你的傷口。」
司清臉色通紅:「什麼呀?」語氣發軟。
司玉順勢躺下,拉過司清,雙腿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一夜荒唐,幸虧隔壁的司乘睡得很熟,沒有發現少兒不宜的事情。
司清沒死反而升官,司玉是品悅設計師的事情在巷子裡面傳瘋了。
但大家都顧忌著昨天王來子被抓走的事情,不敢大張旗鼓地談論。
但很快,他們又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媒婆之前給老張家閨女介紹的物件,原來是個天閹。女方知道事情真相後,就找她來了,非讓她賠償。媒婆當然不會給錢了,那家人就在外面到處宣傳這件事情。現在都沒有人願意找她說親了,媒婆名聲毀了,再也幹不了媒婆了。
還有王大牛,隔了一天就娶了媒婆介紹的另外一個寡婦。結婚後才發現,那寡婦不僅潑辣,還是個不能生的。不能離婚就算了,還成天揍他。王大牛打不過那寡婦,記恨上了媒婆,沒事就去她家找茬。
這兩件事在這個人流少的小巷子裡是稀罕事,能被人嘮叨好幾個月,甚至幾年呢。不過這次他們運氣好,又趕上一件大事。
司玉考上京城大學了!
司玉是品悅設計師的事情,還有人半信半疑。可是當京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他們是真的心服口服了,沒有一絲懷疑。
甚至不禁在心裡感嘆,要是在司玉困難的時候幫一把就好了,不說有沒有報酬,品悅的衣服肯定是能隨便穿。這些天他們蝌蚪看見了,司乘那樣的小孩子,每天都換一身品悅的衣服,看起來時尚好看。這做派放以前應該就是地主老爺家的小少爺,是要改造的,也幸虧現在社會好。
不管巷子裡麵人是怎麼想的,司玉一家三口很快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