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平覺得自己在和白尋音的相處裡,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時間了,其他,一塌糊塗。
可現如今他連時間這項優勢都沒比人強多少,還有什麼理由不認輸呢?
穆安平有些狼狽的笑了下,感覺在的傍晚時分沁了一手心黏膩的汗。
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聽到白尋音叫他一聲『安平哥哥』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在想找補終究是不可能。
音音,穆安平在心裡默默的念,對不起。
「你還記得穆安平麼?」
開車的時候,喻落吟聽到副駕駛上的女人有些詫異的問他。
他單手抓著方向盤,『嗯』了一聲:「記得,他不是你的青梅竹馬麼。」
很平常的一句話,很平常的語氣,但總給人一種不平常的感覺。
可惜,白尋音作為一個鋼鐵直女不懂喻落吟這個『玻璃心男』心裡那點小九九,只淡定的哦了一聲。
喻落吟心中瞬間有點不是滋味。
「白尋音。」喻落吟趁著紅燈暫停的空當,討人嫌的把白尋音正在捧著吃的一袋碧根果搶過來,嚴肅道:「我在吃醋。」
白尋音:「……?」
之前苦於沒立場表達不出來,只能幹吃醋,現如今喻落吟覺得自己一定不能放過這種『理直氣壯』的機會。
他眨眨眼:「你沒看出來麼?」
「有什麼好吃醋的。」可惜白尋音沒有跟他的興致,只忍著笑用素淨的手把喻落吟的臉推回去,無情道:「開車。」
喻落吟但笑不語,聽話的繼續開車。
中途路過一家珠寶店,他心頭一動,打轉方向盤故意去門前繞了一圈,然後在白尋音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故作輕鬆的問:「要不要買一個?」
白尋音一怔,心口不合時宜的漏跳了兩拍。
她咬著唇角沒說話。
「我是說……」喻落吟見她不回應,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易察覺的緊了緊,而後若無其事的自圓其說:「買一個帶著玩。」
裝作沒別的意思。
白尋音回神,笑了笑。
她把頰邊幾縷柔和的黑色碎發挽到耳後,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情緒:「再說吧。」
喻落吟知道自己可能是太著急了。
過後一路,車裡的氣氛都有些詭異。
等到了白尋音家樓下,喻落吟讓她先上樓,自己有些東西要拿。
白尋音有些心神不寧,什麼也沒問就點了點頭上了樓。
在寂靜的電梯間裡有一個人單獨思考的空間,她不由得就想到喻落吟剛剛說的戒指。
雖然喻落吟嘴上說著買一個帶著玩玩,可白尋音哪能看不出來他的言下之意。
只是太快了。
她感覺自己完全沒準備好,就在陰差陽錯間被喻落吟推著走了。
見家長是個意外,可是戒指……她暫時沒有要接受的意思。
就是那傢伙又得裝可憐的耍賴了,白尋音無奈的嘆了口氣,在電梯停在十五層開門的時候踏了出去。
在門口等了五分鐘才等到喻落吟上來。
男人踏出電梯,一副彷彿恨不能把半個商場的東西都搬到她家的架勢。
白尋音眼看著喻落吟兩隻手提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商場購物袋,結結實實的震驚了一下:「你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見未來…見你媽媽,總不可能空手。」本來想說『未來丈母孃』的喻落吟想想覺得自己還是得低調,便半路尷尬的改了口:「買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買東西倒是沒錯,只是喻落吟實在買的太多了一些!
白尋音哭笑不得的擋在門口,直搖頭:「不行,你拿下去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