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珺抬起頭,往五花亭望去,只見亭中負手立著一位青衣錦袍的青年,背對著她與青芽,頭微微仰起,似在賞山中風光。
那晚在景泰園,凌雪珺在園子裡雖然與許鞅雖然近處過,可畢竟是在夜間,看不太真切。後面回了殿,兩人的座位相隔也比較遠,因而,光看著這背影,她也認不出這人到底是不是許鞅。不過,既然是他叫自己來的,那這人十有*是他。
於是,她轉過頭,對著青芽說道:“青芽,我有些事要辦,你就站在這裡等我。”
“啊?”青芽一愣,問道,“姑娘,你認得那公子?難不成,你約了他在此私會?”
聽了青芽後面一句話,凌雪珺有些哭笑不得,可她也不知道怎麼跟青芽解釋自己與許鞅之事,只好含糊說道:“你別管那麼多,我回來再跟你說。”
青芽呆呆地望著凌雪珺,點了點頭,說道:“那青芽就在此等著姑娘。”
“你別亂走,就在這裡。”凌雪珺交代了青芽一聲,便向著五花亭走去。
隨著凌雪珺越走越近,亭中之人也應該聽到她的腳步聲,卻一直沒有轉過身來,只是微微側了側臉,似在用眼角的餘光瞥她。
凌雪珺走進亭中,輕聲說道:“請問,公子可是許將軍?”
聽了凌雪珺的話,那人呵呵笑了起來,說道:“凌姑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幾日不見,姑娘便不認識在下了?”說著,他便轉過身來。
一張清俊的面孔便出現在了凌雪珺面前。
果然是許鞅。
凌雪珺抬起頭,望著他,微微一笑,說道:“雪珺怎麼敢不認得許將軍?不過,雪珺一向以面識人,還未學會以後腦勺識人的本領。先前許將軍一直以後腦示人,故而雪珺才不敢貿然相認。”
“嗬!”聽了凌雪珺的話,許鞅揚了揚眉,“凌姑娘這張嘴,可真是尖利啊!”
被許鞅如此一說,凌雪珺面色微微一紅。她也不想再與許鞅東拉西扯,便開門見山地問道:“許將軍,找我出來,可是有事?”
許鞅沒有直接回答凌雪珺的話,反而問道:“凌姑娘,我聽說明日明慧郡主便會在這別院裡辦牡丹會,是不是?”
“嗯。”凌雪珺點了點頭,一臉不解地望著許鞅,問道,“許將軍問這作甚?”
許鞅笑道:“我們七皇子也想來明慧郡主這牡丹會湊個熱鬧,凌姑娘可有法子讓我們來?”
凌雪珺一聽,忙警覺地問道:“這牡丹會是郡主的私人之會,許將軍與吳王來做什麼?”
“反正那晚你什麼都聽到了,我也不瞞你。”許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我們聽說明日這牡丹會,齊王和淮王也要來。”
聽許鞅這麼一說,凌雪珺一下便明白他的意思了。朱沅肯定是想借這牡丹會,與齊王和淮王見面。於是,她抬起頭來,對著許鞅問道:“你們想與兩位王爺交好?”
“不可能兩位交好,只能是一位。”許鞅說道。
“那吳王最後選的誰呀?”凌雪珺好奇地問道。
許鞅抬起頭,深深地望了凌雪珺一眼,笑道:“凌姑娘,不該問的,你最好別問。知道得太多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雖然此時臨近午時,許鞅面上也帶著笑容,但凌雪珺卻覺得陰風陣陣,特別是脖子上,又有那涼幽幽地感覺。她趕緊搖了搖頭,說道:“我,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最好。”許鞅又問道,“那你可有法子讓我與七皇子在牡丹會那日,進到明慧郡主的別院中來?”
“我沒有法子。”凌雪珺搖了搖頭。
“你怎麼會沒法子?”許鞅自然不信,說道,“你不是這郡主府裡的人嗎?”
“許將軍,我只是郡主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