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雪珺應道,然後側過臉,對著凌玉柔偷偷吐了吐舌頭。
看見凌雪珺那調皮的模樣,凌玉柔不禁會心一笑。原本陰霾的心情,也有了一絲明朗。
明慧郡主又說道:“不過,倒有兩家看中了你們。”
“有人看中我和二姐?”凌雪珺訝然道。
“嗯。”明慧郡主點了點頭,說道:“羅家夫人在與我說話之時,我隱隱聽出羅家有向我們結親的意思。不過,她說得委婉,也沒有說到底看中了你們中的那一個。”
聽到明慧郡主提到袁夫人,凌玉柔和凌雪珺心頭皆是一跳,都感覺袁夫人所說的,應該是自己。
“另一位倒明確提出對雪珺你有意。”明慧郡主看著凌雪珺。
“誰?”凌雪珺一聽,心中不禁忐忑不安。
明慧郡主緊緊盯著凌雪珺,緩緩說道:“許鞅,許將軍。”
“怎麼是他?”凌雪珺整個人都呆住了。
“雪珺,你對許將軍可有意?”明慧郡主問道。
“我,我不想嫁得太遠!”凌雪珺趕緊搖頭道。
“我也這麼想的。”明慧郡主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沒有回應他,他應該明白我是在委婉地拒絕了他。”
“那便好。”凌雪珺長長出了一口氣,懸在半空的心也放了回去。
三人便放下這樁事不再提,又聊起了園中的牡丹。
看明慧郡主心情慢慢好了起來,凌雪珺又對她提起自己想去參加清風棋院舉行的棋藝比試一事。
明慧郡主一聽,搖了搖頭,說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出去拋頭露面啊?”
凌雪珺卻是不死心,又說道:“郡主,雪珺去比試的時候,可以在臉上戴一頂帷帽,旁人就看不到雪珺的面容了。”
“戴了帷帽,旁邊就不知道你是郡主府出來的凌雪珺了?”對凌雪珺的話,明慧郡主是一臉的不贊同,“那去參加比試之人,多是男子。你私下與男子下棋切磋一番,伯母還能答應,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人,與一眾男子在一起對弈比試,那可不成。”
“郡主真的不讓雪珺去?”凌雪珺心涼了半截。
“雪珺,聽伯母的話。”明慧郡主溫言說道,“另去拋頭露面。”
“那……那好吧。”凌雪珺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是無用了。
見凌雪珺一臉悶悶不樂,明慧郡主又說道:“雪珺,你別怪伯母不近人情。伯母知道你才學棋藝都在許多男子之上,不過,伯母不讓你去,也是為了你好。你在這比試中,就算得了頭名又如何?京城世家哪個願意娶一個喜歡在男人堆裡出風頭的姑娘?你去了,只會對你以後議親造成阻擾。”
明慧郡主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凌雪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點頭應了下來。
可是她心裡總有一種不甘的感覺。如果一切還與前世一樣,這一世得頭名贏得那副玉棋的人,應該還是顧騫。前世自己撒嬌從他手中要得這副玉棋,後來成親之時,她又把這玉棋帶回了顧家,閒暇之時,她與顧騫也用的這副玉棋對弈打發時間。因而,對這副棋,她還是有些感情的。只是這一世,自己不可能再去向顧騫討要這玉棋了。看來,今生今世,這玉棋怕是與自己無緣了。想到這裡,凌雪珺輕輕一嘆。
聽到凌雪珺的嘆氣之聲,明慧郡主又說道:“雪珺,伯母知道你心頭不痛快。這樣吧,伯母答應你,這清風棋院的棋藝比試無論誰得了頭名,伯母都把他請到府裡來,私下與你下一盤棋,如何?”
“什麼?”凌雪珺一愣。
這得了頭名的人,不就是顧騫嗎?那不是叫自己與他下棋?她才不想與他下呢!
可凌雪珺的心思,明慧郡主卻是不知,又說道:“你若能贏了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