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珺一聽,哭笑不得地說道:“青芽,我與他還沒有成親,你怎麼就叫他姑爺了?”
“姑娘,皇帝不是都給你與顧六公子賜婚了嗎?”青芽說道。
“那又怎麼樣?”凌雪珺抬起眼。
“這親事都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那奴婢還不能叫顧六公子為姑爺?”青芽一臉疑惑。
“不能!”凌雪珺狠狠瞪著她,“不管是不是鐵板釘釘,反正我沒與他成親前,你便不能這般叫他。”
“奴婢知道了。”看著凌雪珺青著臉,青芽嚇得縮了一下脖子。
凌玉柔見狀,忙上前拉著凌雪珺,說道:“好啦,雪珺,你也別在這裡對著青芽磨嘴皮子了,我們還是趕緊出去見叔母與三哥吧。”
“對。”凌雪珺想到母親與兄長到了,心中的歡騰勁壓都壓不住,便將青芽丟在一旁,拉著凌玉柔的手笑道,“二姐,我們這就出去吧。”
“好。”凌玉柔微笑地點了點頭。
凌雪珺便拉著凌玉柔往明慧郡主的和風院跑去。
一走到正屋門前,凌雪珺便看見母親正坐在屋中,與明慧郡主說著話,她的旁邊坐著凌鉉。
“孃親,三哥!”凌雪珺大叫一聲。
尹氏聽到凌雪珺的聲音,抬起頭來,愣了一下,隨即紅了眼,啞聲喚道:“雪珺……”便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了。
凌雪珺跑到尹氏跟前跪下,將頭趴在母親膝頭,哭道:“孃親,你可來了,女兒可想死你了。”
“什麼死不死的!”尹氏愛憐地摸著女兒的頭,嗔道,“怎麼說話還是這般口無遮攔,別讓顧公子見笑了。”
聽到尹氏這麼說,凌雪珺一愣,顧騫也在屋裡?他忙擦乾淚,站起身來,看下座一看,凌鉉的身旁果然坐著顧騫。自從上回從雲延山回來之後,兩人再未見過面,算起來也快有一個月了。雖然心中對顧騫有諸多糾結,但過門便是客,因而,凌雪珺按捺住見到母親和兄長的激動心情,走到顧騫面前,對著他行了一禮:“顧公子,有禮。”
顧騫起身,回了一禮,淡然道:“三姑娘,有禮。”
見兩人這般模樣,明慧郡主抿嘴笑道:“你們都是未婚夫妻了,這麼生疏作甚?不如直呼六郎、雪珺,不是更親熱?”
聽到明慧郡主的話,凌雪珺覺得臉上一熱,側眼看了顧騫一眼,只見他的面上也微微泛著紅。
凌玉柔也站在一旁笑出了聲。
這時,尹氏看見了站在門邊的凌玉柔,愣了一下,問道:“這姑娘可是玉柔?”
凌玉柔一聽,趕忙上前行禮:“玉柔見過叔母。”
尹氏連忙凌玉柔扶起來,親熱地摟住她,說道:“哎呀,九年沒見,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玉柔,你如今出落得如此好看,你孃親見了,還不知多歡喜呢。”
“叔母,祖母和我爹爹、孃親都還好吧?”凌玉柔含淚問道。
“都好,都好。”尹氏連忙說道,“等下回你的親事定下來了,你爹爹和孃親也會進京來的,到時你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聞言,凌玉柔一臉嬌羞地說道:“叔母,玉柔還沒說親呢,不急。”
“什麼不急,你比雪珺還大一歲呢。”明慧郡主說道,“要不是陛下賜婚,本該先給你說親的。”
“晚些出嫁也好。”凌玉柔對著明慧郡主笑了笑,說道,“玉柔也可以多陪郡主一些時日。”
“伯母也捨不得你。”明慧郡主嘆了一口,將凌玉柔的手拉過來,握在懷裡,說道,“可伯母不能老拖著你啊!”說到這裡,明慧郡主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在雲延山的時候,羅夫人曾跟我提過想替羅霖求娶於你,為何回來快一個月了,羅府那邊也沒見動靜?”
凌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