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珺淡然一笑,說道:“客套之話怎可當真?”
“這話怎麼說?”韋海亭一愣,“難道你認為六郎說得是假話。”
凌雪珺笑了笑,說道:“我四哥說我們才是京城四美,你覺得,顧公子當著我們的面,還能怎麼說?難道說我們不如他家那四個美?你們這不是為難人家顧公子嗎?如果他那四個好妹妹也在這裡,他自然不會這麼說了。”
“那三姑娘覺得,他會怎麼說?”韋海亭似乎很有興致,刨根問底道。
凌雪珺望著韋海亭嫣然一笑,嬌聲說道:“自然是說我們四個,和他家那四個都是一樣美啦!”
凌玉柔一聽,“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羅吟霜與簡映媛也是捂嘴偷笑。
簡平洛對著顧騫大笑道:“哈哈,阿騫,你是不是得罪過三姑娘?”
顧騫側眼看著凌雪珺,手指一直不停地在酒杯上摩挲著。
凌雪珺本就長得好,先前對著韋海亭那一笑,更是千嬌百媚,看得他不禁一呆。韋海亭愣了片刻,趕緊掩飾地扭過臉來,對著顧騫問道:“阿騫,三姑娘說得對嗎?”
聽到韋海亭問自己話,顧騫放下酒杯,抬起頭,深深地看著凌雪珺。
此時,凌雪珺也正望向他。兩人目光交織在一起時,她神色怔了怔。
他望著她,笑容深深:“自然不會。”
聽了他的話,凌雪珺眼中似有意外之色。
“那你會怎麼說?”韋海亭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說真話。”顧騫說道。
“真話是什麼?”韋海亭再一次發揮發刨根問底的本事。
凌雪珺覺得他以後可以到御史臺去任職。
顧騫拈起桌上的酒杯,輕輕飲了下去,然後輕聲說道:“我先前說的就是真話。”
不管是飲酒還是說話,他的眼睛都一直沒有離開過凌雪珺。
凌雪珺低下頭,不敢再看他,卻覺得自己的心裡像有一隻小鹿在撞著一般,前世那熟悉的感覺又向她襲了過來。她將自己翻騰著的情緒強壓下去,在心裡拼命地對自己說,凌雪珺,他說的只是客套話,你萬萬不可當真。你千萬記住,惹誰也不能再去惹他了,否則,你會比前世死得還慘!前世羅霖對你情深意重,這一世,他定然也會對你好。他才是你的良配,你一定要好好待他,切不可再選錯人了。
想到這裡,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來,對著顧騫笑道:“顧公子可真會說笑。改日待陸姑娘她們在的時候,顧公子真這麼說了,我才會信呢。”然後又轉過臉去,不再進顧騫,對著羅霖笑道,“對了,羅公子,上回雪珺下棋輸給你了,心中一直不服氣呢。羅公子得閒的時候,可否與雪珺再下一盤,給我一個一雪前恥的機會啊?”
顧騫看見凌雪珺在低頭之時,明明變了神色,他感覺,凌雪珺對自己應該有情意的,只是不知為何,她一直刻意地逃避著自己,而努力讓自己向羅霖靠近。比如,她視與自己對弈如洪水猛獸,卻對羅霖主動相邀。想到這裡,顧騫心頭一陣苦笑。看來,自己任重而道遠。
“自然有機會的。”羅霖笑著說道,“對了,下個月清風棋院要舉行一個棋藝比試,若凌姑娘真喜棋,不妨去試試。在比試中得了頭名的人,可得一副玉棋呢。”
聽羅霖這麼一說,凌雪珺便想起了,前世也有這個比試。那時顧騫去參加了這比試,她為了看顧騫,還跟著去觀過棋。她記得,頭名是被顧騫得了的。彩頭確實是一副玉棋,當時她還強迫他把這玉棋送給了自己。
不過,她記得當時去看的時候,皆是男子在比試,沒有看見女子,便好奇地問道:“女子也可參加?”
“自然可以。”羅霖微笑著說道,“三姑娘若怕不便,到時戴個帷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