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顧騫聲音愈發的暗啞,“只有失去過,才知道什麼是最珍貴的。”
聞言,凌雪珺又是一愣,問道:“什麼叫失去過?”
顧騫似乎頓了頓,然後開口說道:“我回了京城,不是發現你不見了嗎?我還以為你就這麼不見了,我以為我又失去你了。感謝老天,把你和孩子又還給了我。”
“哦。”凌雪珺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騫才抬起頭來。此時,他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了。他傾過身,在凌雪珺面頰上輕輕吻了一下,說道:“你早些歇息,我想起還有點事要與譚大人說。”
“好。”凌雪珺應道,“你去吧,早些回來。”
“知道了。”顧騫又吻了她一下,才起身走出門去。
顧騫離開之後,凌雪珺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了。她總覺得顧騫今日有些怪,讓人感覺他之前應該有過一個孩子,而且還失去了那個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突然,她心裡一緊,又想起了那個莫名消失的紫屏。前世自己嫁進顧家時,紫屏還在顧騫的身邊,這一世自己一直沒有見過紫屏。再加之新婚之夜,顧騫跟自己親熱時,毫無生疏之感,一看就是以前有過人的。難道那個人就是紫屏?她曾經懷過顧騫的孩子,然後孩子又沒了,後來自己進門的時候,紫屏便被陸夫人打發出去了?
凌雪珺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雖說現在紫屏已經不在顧家了,可她一想到顧騫先前心痛的模樣,讓她感覺他對紫屏還是很有情意的。這樣一想,她心裡也就越發的不舒服。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紫屏的事情才是。
顧騫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他以為凌雪珺已經睡著了,躡手躡腳進了門,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上了床。然後他慢慢向她貼了過來,將她摟入自己懷中,手輕輕放在她的小腹之上,溫柔地撫摸著。
原本凌雪珺想直接問問顧騫關於紫屏之事,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這樣親密地與他抱著一起,感覺真好。於是,她乾脆就繼續裝睡,決定找個機會先在陸夫人那裡旁敲側擊一番再說。
次日,許鞅返回南朝,而顧騫便帶著凌雪珺,顧蓁母子三人及陸夫人一起返回京城。
顧蓁與三個孩子乘一輛馬車,凌雪珺則與陸夫人乘一輛馬車。
在車上,凌雪珺裝著隨意地模樣問道:“母親,我剛進門的時候,看見翠薇居就只有幾個粗使丫頭。為何不找兩個機靈點的侍女來服侍六郎啊?”
聽凌雪珺這麼一說,陸夫人便知道她想問什麼,遂笑了笑,說道:“雪珺,你想問六郎以前是否有過暖床的侍女吧?”
沒想到陸夫人這麼直接,凌雪珺尷尬地笑了笑。
“你放心,六郎房裡從來沒有過人。”陸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啊?”凌雪珺一愣,“他房裡沒有過人?”她有些不信。
“是。”陸夫人點了點頭,“不瞞你說,前幾年,我也曾把我身邊一個模樣俊俏,又知書識墨的侍女派到他房裡,就是打算讓那侍女為他暖床的。可他死活不肯要,我只好又把人叫了回來。”
凌雪珺忙問道:“母親,那侍女叫什麼名字啊?”
“紫屏。”陸夫人應道。
凌雪珺心頭一跳。果然是她。可現在在顧府裡沒見過紫屏呀!她又到哪裡去了?
想到這裡,凌雪珺又試探著問道:“可是,為何現在府裡沒有一個叫紫屏的侍女啊?”
“哦,後來你二舅母過府來玩,看上了這侍女。我見六郎也不怎麼喜歡她,便把她送給了二舅母。”陸夫人回答道,“後來,你二舅母就把她送到了你垣表哥房裡去了。”
原來紫屏去了陸垣的房裡,難怪自己